“那其中有一半是给你哥哥的!我们自已也要留十两银子备用!苏晚,你去问问巷子里其他姑娘,有几个有嫁妆的?咱们家愿意给你出这么多,已是仁至义尽了!”
“我以后可是官家夫人,和那些人可不一样,哪有官家夫人拢共只有四十两嫁妆的?!”
母女两人由此大吵一架,直到这个月,李春梅主动找人为苏晚做喜被、嫁衣、添首饰,关系才缓和下来。
一路走到家门口,苏晚听到对门的人在小声议论,
“妹妹才刚与官家公子定了亲,姐姐便去做皮肉生意一去不回,你说这事好不好笑?”
“给人留后啊,那可是比青楼女子还下贱!早就瞧她一副狐媚子样,如今一看,果然如此!”
“这以后苏晚嫁去官家,可如何抬得起头?”
起初流传出这些言论的时候,苏清河被气得大病了一场。
苏尧刚开始到处找人为苏莺辟谣,力图证明苏莺不是那样的人。
后来传的人多了,苏莺连过年都不回来,他郁闷地离家出走,整整七日才被找回来。
苏晚起先也厌恶苏莺,只恨李春梅当初没把她饿死,后来却又改变了主意。
母女两人一起进了屋,苏晚谄笑道,“娘,苏莺之前不是说,要给您和爹一百两银子,报答你们的恩情吗?”
李青梅将喜被放在床上,叠好,装进嫁妆箱子里,“你倒是想得美,她哪儿有钱?她若是有钱就不会去做皮肉生意了!”
苏晚坐在床边,期盼地看着母亲,“她没有钱,但是李老爷有啊!李老爷不是早想娶苏莺,答应给咱们家一百两银子做聘礼?”
“她都去做这种腌臜的事了,李老爷还要她?”李春梅狐疑地瞧着女儿。
当初苏莺的事传出来,李春梅是恨得最厉害的。
她收养苏莺,便是因为知道凭苏莺那张狐媚子脸定然能嫁个有钱人家,让她赚许多彩礼。
谁知苏莺却做这样不要脸的事!还传得人尽皆知,根本没人愿意娶她,她的钱和心血都被砸在手里了!
苏莺久久不归,苏清河和苏尧都在盼着她回来,只有李春梅恨不得她死在外面。
苏晚眼睛骨碌地转,
“若是别人肯定不要了,但是李老爷为人宽厚,我可听说他上个月才娶了个妓女当姨娘,连那种千人骑的婊子他都不嫌弃,苏莺便更可以了!”
她说着,去搂李春梅的胳膊,做亲昵的样子,
“若娘真能拿到那一百两的彩礼,那女儿的嫁妆……”
“若真有一百两,我给你八十两彩礼!”李春梅踌躇道,“可是她现在又不回家,那毕竟是将军府,我们又不可能把她绑回来……”
“这个简单!女儿有办法让她回来!”苏晚信誓旦旦,随即又抱怨道,
“这次咱们可要强硬一些,母亲可不能像以前一样,还想着征求她的意见,若是当初直接将她绑了送到李太爷的府上,也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还不是你哥哥总想着闹?”李春梅提起苏莺也是满腹牢骚,“这次可不能再听他的了!”
母女二人一拍即合,苏晚先卸了妆,将眼睛画得红红肿肿,随后去了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