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自然也可以通过这个摸索出你也是重生的。”
他语气顿了顿,“毕竟在前世,是皇帝派人修建静心寺,才发现了密道的存在。”
聂颂宁皱着的眉越来越深。
“至于你认为我们毫无瓜葛一事,或许。。。。。。”墨砚之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将它推到聂颂宁面前,语气隐隐有些期待,“或许你服下里面的药丸后,心底会有答案。”
他直视着她,补了一句,“如果你信我的话。”
聂颂宁垂眸看了眼锦盒,没有说话。
来历不明的药,她可不敢乱吃。
“我知道你如今不会吃的。”见聂颂宁的表情写满了拒绝,墨砚之轻笑一声,可这笑声并不畅快,反而听起来闷闷地。
他喝了一口茶,那姿态像是把茶当成了酒,一饮而尽后,揉着眉心:“毕竟前世谢峤就是给你服了药,才让你忘了我。”
听此,聂颂宁错愕抬眸,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心底的声音告诉她不该信他的一面之词,可另一道声音,以及初见他时,就觉得他很熟悉的直觉又告诉她——他并没有撒谎。
墨砚之道:“锦盒你就带回去,等你真的完全信任我时,再吃也不急。”
聂颂宁抿了抿唇,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话打得她措手不及,让她心里乱糟糟地。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墨砚之忽然问道。
聂颂宁对他还是有警惕心,沉默了一会,才淡淡道:“走一步算一步。”
“你还要和谢峤继续牵扯下去吗?”
“。。。。。。这与你好像无关。”聂颂宁觉得他有些僭越了。
墨砚之看出了她的不满,换了个语气,又道,“上次你既然想逃,想来也是看穿了他的不堪以及谎言,如今再次回京,应该也是因为记挂亲人,并非因为他。”
“况且,有了前世的教训,你很难再信任他。”
聂颂宁听着他的分析,冷冷看着他,“所以呢?”
“我可以再帮你一次。”
聂颂宁听出了他的用词,微微眯起了杏眸:“再?”
“我的用词没错。”墨砚之笑了笑,目光瞥了眼桌面上的锦盒,张嘴似乎想解释什么,却又闭上了嘴。
“你如今在和谢峤合作,我很难不怀疑这是你给谢峤的投名状,好稳定你在乌苏的地位。”
墨砚之并没有生气,而是道:“乌苏如今局势动荡,老皇帝昏迷不醒,谢峤他就算一手遮天,也无法在短时间内干预乌苏的夺嫡之战。”
他轻轻一笑,笑得很温柔,“况且,乌苏皇帝若有变动,大梁也会跟着被牵扯,他此时正是焦头烂额之时。”
聂颂宁也是一阵惊讶。
难怪她这几日就觉得京城的氛围变得怪怪地,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
“那你还不赶紧离开大梁,回乌苏去?难道你重生一回,就为了在大梁游玩,皇位什么的你一点也不在乎?”聂颂宁忍不住问道。
“在乎的。”墨砚之收敛了笑意,认真道,“我两样都要。”
他的视线过于庄重,让聂颂宁忍不住心口一跳。
她正要说什么,墨砚之却突然变了脸色,伸手示意聂颂宁别说话。
随后,雅间的门被推开,谢峤走了进来。
聂颂宁的脸色一变。
谢峤眉心压得很低,视线在两人中间来来回回扫视,最后将目光定在墨砚之身上。他的语气森寒:“墨砚之,你该跟孤解释一下,为何你会与聂颂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