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朕帮他一把吧。
来人,取圣旨,伺候笔墨。”
柳莺莺心头大跳,忙道:“陛下,这……还未问过太子殿下,是不是不太好?”
皇帝不以为意:“就他那速度,等他想明白,黄花菜都凉了。
他的身体也不知还能撑多久,朕还盼着抱孙子呢。”
话赶话说到这里,皇帝心头一滞,千言万语化作一声叹息:“总归不能一直拖下去。”
心疼又心酸,主意越发坚定。
柳莺莺只能道:“茶有些凉了,臣妾再给陛下沏一壶。”
说着端起茶盘出殿,朝门口侍女使了个眼色,重新换了茶盏茶叶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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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道上。
初冬落叶,寒风习习。
萧承煜利落取下身上斗篷罩在宋知鸢身上。
宋知鸢欲要开口,萧承煜已道:“穿着吧,这回不许再拒绝孤了。”
与往日的温和多礼不同,少见的强硬霸道。
宋知鸢眉眼一跳,不自觉紧了紧斗篷领子:“殿下,三司审讯之事……”
萧承煜眉宇微凝,眸中有凛冽寒光闪动:“罗向恒怎么死的不重要。
他敢对你动坏心,便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但罗家就这么一根独苗,必定发难,旁人未必不会借题发挥。
世间也多的是阴谋揣测之人。
“孤不能让此事成为你往后余生的隐患。
如今经三司之手,盖棺定论,没人可以再拿它来抓你的把柄。”
宋知鸢眉目微颤,心跳如擂。
她计划之时,特意将太子牵扯进来,一是想与太子突破窗户纸,二也是想借太子的手将事情完美落幕。
可当太子真的为她做到这一步,哪怕曾有预料,也难免触动。
尤其那一句,罗向恒怎么死的不重要。
是不是说明他有过怀疑,但并不在乎?
宋知鸢心中情绪翻涌,复杂难言。
宫门已至,守卫林立。
宋知鸢张着嘴,再多的话也只能咽回去,规规矩矩踏上马车,慢慢驶离。
就在此时,一个小太监匆匆而来,同萧承煜耳语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