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鸢正看得出神,花车巡游队伍靠近,人群突然熙攘起来。
她与画屏被人流冲散,花了好大力气才脱出人群,避到旁边的小巷里。
此地连接主道,但与主道的热闹相比,却冷清许多,恍如两个世界。
宋知鸢正琢磨着怎么寻找画屏与之会合,突然黑暗中伸出一只手,捂住她的口鼻,将她拉入旁边屋舍。
砰,门扉关闭。
宋知鸢张嘴咬住那人的虎口,手肘往后撞去,同时右脚抬起,猛力踩向对方脚尖。
三管齐下,作用十分显著。
那人一声惨叫,痛呼着松手。
宋知鸢脱出桎梏,并不恋战,第一时间朝门口跑去。
那人却猛地抵住门扉:“知鸢,别走。
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和你聊聊。”
宋知鸢这才看清那人面容:“罗向恒?”
罗向恒痛苦地捂着肚子被撞击处:“是……是我。”
出路被堵,宋知鸢悄悄往后退了两步,坐在椅子上:“你想和我说什么?”
看似妥协,实则浑身戒备。
就连落座的位置也十分巧妙,靠近烛台。
罗向恒若行不轨,她可以最快速度拿起烛台做武器。
罗向恒松了口气,挣扎着在对面坐下:“知鸢……”
刚开口就被宋知鸢打断:“罗侯爷请自重,你我关系并不适合这般亲近的称呼。”
罗向恒哑然,神色有些落寞:“可梦里不是这样的。
梦里,我就是这样叫你的。”
宋知鸢一顿,抬眸看向罗向恒,瞳孔微震。
罗向恒继续:“知……宋姑娘,你或许不知道,这次受伤昏迷,我做了个梦。
“那个梦很真实,好似就是我亲身经历的记忆一般。
“梦里,你嫁给了我,我们拜堂成亲。
你与婉晴同为平妻,不分不大。
“婉晴尊你为姐姐,由你掌管侯府中馈,侯府产业在你手里蒸蒸日上。
“我们三人和睦相处。
宫中阿姐是昭仪,深受皇上宠爱。
向容也寻了个外地望族,只等年后出嫁。”
罗向恒越说越激动:“梦里我们很好,侯府没有这些糟心事,向容没有对我出手,我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