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行事狂妄,只要不触及底线,都睁只眼闭只眼。
唯独一点,不给实权。
太后母族林家如此,其女清惠长公主与驸马也是如此。
所以哪怕襄阳喜欢燕王一事人尽皆知,赐婚圣旨却始终未下。
太后一脉的风光是虚浮的。
太后犹在,燕王贵妃只有讨好,不便得罪。
但正妃之位何其重要,如何能轻易许给襄阳?
这般看来,前世襄阳与赵令仪赛马断腿之事,更显得不寻常了。
正想着,画屏匆匆来报:“小姐,二小姐与襄阳县主打马球,襄阳县主马球棒不小心砸向二小姐。
“二小姐为躲避这一击,掉落马背,摔伤了腿。”
宋知鸢:……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很快,宋知雪就被抬了回来,腿上已经夹好木板。
襄阳一路追过来,暴跳如雷:“你故意阴我是不是?跟你姐姐一样可恶,不愧是一家人。
“我那一棍子不过吓唬你,以我们当时的距离,根本砸不到你身上,你做这副样子给谁看。
“你马术球技都不算差,若要避并非避不过,怎会这么轻易摔下马背!
“现在好了,大家都以为是我故意害你。
我刚思过被放出来,又被骂一顿,你开心了!”
宋知雪神色一暗,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摔落马背轻则受伤,重则没命。
县主的意思是我故意吗?”
她咬着唇,倔强又无奈道:“县主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你……”
襄阳火焰更涨三分,抬手就要打人,却被赶来的燕王萧承轩抓住手腕。
“够了!
襄阳,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轩哥哥,你凶我。”
襄阳睁大眼睛,“你居然为了她凶我?旁人不信我,连你也欺负我!”
萧承轩又无奈又心累:“球场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你叫我如何信你!”
襄阳仿佛大受刺激,后退半步,神色激动:“好,你们都不信我,全不信我!”
她一跺脚,纵马愤愤离去。
如风驶过,尘土飞扬,却不是回去的方向,更像往围场深林跑。
萧承轩脸色微变。
宋知雪忙道:“殿下快去瞧瞧。
县主气愤之下纵马疾驰,恐不安全,莫出了事。”
萧承轩万分讶异。
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还为罪魁祸首说话。
他眼中的怜惜与情谊更深了两分。
“殿下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