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志信刚要了我,如今对我稀罕着呢。
“没了我,你们怎么攀附承恩公府,怎么让人帮你们解决账目难题?”
她噗嗤一声,眼珠溢出诡异的光亮:“感谢你们把我送给林志信,给我这么好的靠山。
“我想明白了。
林志信虽然在床上玩得凶。
但下了床,他该给的偏爱都会给够,前几任夫人皆是如此。
“只要他向着我,你们能奈我何!
哈哈哈……”
浅笑转为大笑,又带了几分悲怆哀凉的哭音,状似疯癫。
但只是一瞬,笑容收起,她定定看着王氏罗贵人,目光幽深。
她将食指放在嘴上:“嘘,别惹怒我,你们用得着我的地方还多着呢。”
话毕,直接昂首挺胸,转身离去。
扑通,王氏跌坐在地,痛哭失声:“疯子,疯子,她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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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屏说得绘声绘色。
俏皮的姿态,抑扬顿挫的语气,宋知鸢仿佛看到当时情景展现眼前,活灵活现。
听完全程,她的心情有些复杂。
没有人能从亲人背刺的打击中毫发无损地走出来。
前世的她不能,今生的李婉晴不能,罗向容也一样。
宋知鸢唏嘘不已:“王氏自已教出来的女儿,也算尝到一手种下的苦果了。
明明怄得要死,偏偏还得为她遮掩。”
是的。
遮掩。
侯府不能出兄妹残杀的丑闻,尤其他们到底舍不下承恩公府这门姻亲,那么就不能让罗向容背负弑兄的罪名。
所以只能对外宣称罗向恒是意外摔倒,巧合撞上利刃。
作茧自缚,不外如是。
宋知鸢轻嗤,突然动作一顿:“既然罗家将真相压了下来,你是怎么打探到这些的?”
哪怕她早有预料,一直让人盯着罗家,在刚出事的混乱之际趁虚而入,也最多打听到事情大概,不可能知道这些细节。
画屏抿唇:“就知道瞒不过小姐。
我们的人盯梢打探的时候碰上太子的人。
小柱子公公同我们说的。”
宋知鸢了然。
若是太子的人,消息详尽细致也能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