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鸢眸色深沉,电光火石之间,她迅速做出反应,及时伸手抓住李婉晴手腕,用力往自已身边拽。
李婉晴后坠之势瞬间转了个弯,往旁边倒去,撞在凉亭护栏上,瘫坐在地。
画屏也终于回过神来,急忙上前按住她,避免她故技重施。
啪。
宋知鸢甩手一个巴掌:“李婉晴,你贱不贱!
真以为我对你们的计划一无所知?”
她虽不知道罗家具体想怎么做,但毕竟前世斗了几年,对罗家总有几分了解,无外乎那几种手段。
“若是可以,你们只怕恨不得辱了我的清白,让我只能被迫嫁入侯府,供你们驱使吸血。
“可惜罗向恒已然成亲,除非皇家,否则以宋家的清贵门第,家中嫡女是绝计不可能为妾的。
“所以你们就另想了个法子。”
她轻嗤一声,面上满是不屑。
“宋罗两家因为此前种种,早有矛盾,彼此撞见,发生口角争执不奇怪,途中失手也未尝不可能。
“只需你死在我手里,罗家就有了要挟我的把柄。
“就算我不怕,我父亲也必定不愿事情闹大,影响宋家声誉。
如此便不得不妥协,答应帮你们平账,对否?
“李婉晴,为了个男人,你居然忍心丢下自已病重的母亲,连性命都不要。
你可真贱!”
李婉晴双目瞪圆:“什么性命都不要,我没有。
我只是想……”
话没说完,已是身子摇晃,脸色煞白,身下衣裙慢慢渗出血迹。
宋知鸢面色大变:“你怀孕了?”
“怀……怀孕?我……我不知道……我……”
李婉晴迷茫又震惊,话语断断续续,整个人软下去,捂着肚子,发出痛苦闷哼。
宋知鸢心中一沉。
李婉晴是否出事不重要,但绝不能在她手里出事,不然她恐怕就说不清了。
当机立断,宋知鸢让画屏和她一起将李婉晴抱出凉亭,放上马背。
一边纵身上马,一边将怀中玉牌递给画屏:“你我一人一骑。
“不知疾驰之下,李婉晴能否撑得住,我会视情况而定。
“你先快马加鞭,拿着这个去寻太子,请他在太医署驻地隔出一间空屋子,再求个靠谱的太医候着。”
太子说过,她若有事可以寻求帮助。
宋知鸢不是死守原则不肯低头的人。
既有助力,为何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