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鹰偷偷看向宋知鸢,宋知鸢颇觉尴尬。
毕竟是姐妹,一笔写不出两个宋字,飞鹰的疑问与探寻她明白,也理解。
萧承煜轻轻挥手,飞鹰躬身退到一边。
正当宋知鸢思索着当如何应对时,萧承煜率先开口:“宋姑娘,你这妹妹有些秘密,想必你也发现了。
“上次沁园花宴的跟踪以及这次野外的尾随,恐怕都是因此吧。”
宋知鸢低头,躬身默认。
“万佛寺一事,林氏亡故,你们已成死敌,不可能再和睦相处。
这层姐妹情深的表象早晚会彻底撕破。”
宋知鸢有些惊愕,却只是一瞬,转眼便淡定下来。
万佛寺与林氏之事虽只有宋家人知,不曾对外宣扬。
但对方是太子,一朝储君,总有自已的耳目与手段,真要调查打探,不难。
她微微抬眸:“殿下可是有何吩咐,不妨直言,臣女莫敢不从。”
“孤这边事情多,要盯的人也多,不想为区区一个宋知雪耗费太多心力。
“尤其她与三弟关系越发密切,孤若出手,恐引来三弟警觉。
“你不同,你们都是宋家人,日日相处,调查起来比孤方便。
“而且……”
萧承煜停顿片刻,看向宋知鸢。
宋知鸢敏锐接话:“而且哪怕臣女漏了痕迹,三殿下也只当是我们姐妹间的龋龉,不会太在意。”
换句话说,萧承煜想查宋知雪,也想查燕王,但不想直接动作引来外界耳目,便想借她的手,将她摆在台面上当幌子。
她蹙眉思索着,没有立刻表态。
萧承煜将一方玉牌放在桌上推过去:“你若答应便接了它,有事可拿着它去玉壶春见掌柜,对方知道该怎么做。”
宋知鸢颇为讶异:“玉壶春是殿下的产业?”
“表面上是端华姑姑的。”
表面端华长公主,也便是说幕后实则为太子。
怪不得那般嚣张,公侯王爵,谁家出点事都敢搬上说书台。
宋知鸢将玉牌收入怀中,拱手跪拜:“愿为太子殿下效力。”
萧承煜轻笑:“不再考虑考虑?孤素来不喜强迫人,你若不应也无妨。
孤还不至于为这点事怪罪你。”
“太子仁厚,心胸宽广,自然不会因此为难臣女,但此乃臣女所愿,已考虑清楚。”
非但聪明,还爽快果决,不优柔寡断。
萧承煜眸中更添了两分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