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鸢恍若未觉,吩咐画屏:“这个盒子放我私库靠外的地方,方便我日后取用。”
画屏应着,上前来拿。
宋知雪只能尴尬地将镯子放下,眼巴巴看着画屏将东西收走。
宋知鸢又道:“妹妹,我这正乱着呢。
你瞧瞧这些东西,不及早收拾好,我院里只怕连个站的地方都没有。
你还有什么事儿吗?”
这话一出,宋知雪哪还能磨磨叽叽,不得不直入正题。
“今日请安时听父亲母亲说,十日后便是端华长公主的花宴,想问问长姐,是否要做新衣裳。”
宋知鸢摇头,拒绝得很干脆:“不了。
我衣裳挺多的。”
宋知雪的表情再度凝滞了一瞬,垂下眸来:“可是……这毕竟是长公主的花宴……”
“衣着得体便好。
花宴年年有,长公主又没说非得穿新衣。
“往年赴宴着旧衣的也不少。
而且我刚退了婚,就算去也只是凑个热闹,不必打扮得太光鲜。”
宋知雪哑然。
这话说得在理。
宋知鸢现今的处境暂时是不宜太张扬。
可她呢?
她不是啊!
凭什么她要跟宋知鸢一样?
可如果宋知鸢不裁制新衣,她怎么跟着占便宜?
宋知鸢挑眉:“妹妹可是想穿新衣裳了?”
宋知雪如何不想,却不能直白承认,不好意思的低头,等着宋知鸢意会。
但宋知鸢偏偏不意会,反倒松了口气:“妹妹没有便好。
“我还担心呢,妹妹往日里的新衣多是用锦绣坊的布料。
可现在锦绣坊……”
她欲言又止,不动声色抽出臂膀,将宋知雪按住坐下,继续道。
“前两日罗向容闹了一通,你虽不在场,应当也听说了。
“伯府旗下店铺诸多账面对不上,舅舅早前来信便有提起此事,勒令付叔整改。
“如今正进行着呢。
往后如我们这般随意取用的,都要杜绝,恐又乱了账。
“妹妹不知,伯府产业多,规矩不严苛点,舅舅不好管。”
宋知雪暗自绞着手帕,心头梗塞,却无法反驳,只能尴尬应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