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明媒正娶你,你不愿,却自甘下贱去为一个残废留后!”
苏莺抿唇与他解释,“谢长宴与我有恩,他落难,我无法视而不见。”
“苏家对你也有恩!那你为何不愿嫁给我?!”
面对苏尧的步步紧逼,她已有些无奈了,
“苏家对我有恩,所以我答应父亲母亲要给他们一百两银子偿还恩情。”
“我不要银子!我只要你!”
苏尧头一次喝这样多的酒,却并没醉,反而有种从未有过的清醒。
有细风吹了进来,烛火晃动了几下,他由此将他深爱的女人看得更加清楚:
她睡觉前拆了发簪,浓密的乌发随意披散在身上,触目的黑色显得她的肌肤雪一样地白,柳眉似蹙非蹙,那双总在笑的桃花眸这次终于没有了笑意,反而沉静地注视着他。
两人方才争执将她身上裹着的被子弄散了,她只穿了一件亵衣,他因此瞧见了她细白的脖颈、脖颈下的一小块细腻如玉的肌肤,和亵衣勾勒出的似有似无的丘壑。
苏尧的喉咙干了,这些年对苏莺的暗恋与欲望全部化成滚动的喉结和上涌的热血。
苏莺并不习惯他这样赤裸的注视,好心提醒他,“哥哥,你喝醉了,该回去休息了。”
“莺莺!你既能接受他,为何不能也接受我?他只是个残疾!如何给你欢愉?”
“你疯了?!”
苏莺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苏尧的眼神已越发热切,俯身想要上床将苏莺压在身下,她手已放在手镯上,莲花悄悄对准苏尧。
还未摁下去,外面忽然传出了一声惊叫,两人一齐往外看,便见到房门不知何时被推开了,苏晚一脸惊恐地看着他们。
“怎么了?大半夜的吵什么吵?”紧接着是李春梅不耐烦的声音。
脚步声由远及近,不多时,李春梅也出现在苏莺的房门前。
苏晚搂着母亲的胳膊抢先开口,
“我半夜出来出恭,便瞧见她的房间亮着,好奇凑过去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哥哥把她压在身下,说要给她欢愉……之类的。”
她说话声音不大,在这寂静的黑夜却异常清晰。
“真是孽障!”里屋又传来穿鞋的声音,是苏清河被吵醒了,他随手拿了一把笤帚,苍老的面容上满是怒气,
“家里竟然养着一对淫男贱女,我今天就要清理门户!”
“不是这样的,都是误会,哥哥只是喝醉了才会过来与我说话!”
苏清河读过书,为人古板,重视礼教,苏莺知道他不会容许这种兄妹乱伦的事情发生,匆忙抓过自已的衣服套上,迫切想与他解释清楚,将此事敷衍过去。
“没有误会,我确实深爱莺莺。”
苏尧大义凛然凛然地将苏莺护在身后,他性格温润,长得也清隽秀美,还是头一次露出如此坚毅的表情,他朝着苏清河和李春梅跪了下去,认真道,
“还请父亲母亲允许我求娶莺莺。”
“够了!不要再说胡话了!”苏莺没想过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爹,娘,哥哥是醉酒在说胡话,我们两个什么关系都没有!”
“我是真心想求娶莺莺!若你们不同意我便长跪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