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婉眼眶一红,仿佛心中备受煎熬。
“爷,此事还是算了吧,正妻礼也别办了。”
她话虽这么说,攥着罗斯卿衣摆的手却不自觉用力,眼底的光透着几分阴冷。
苏婉婉废了不小功夫才吹枕边风让罗斯卿打消疑虑。
甚至让他答应抬自已为正妻。
却总觉得只要江辞岁活着一天,那她就不能安安稳稳的做侯夫人。
尤其是刚刚,罗斯卿明显是想到江辞岁了。
苏婉婉实在是忍不住试探。
罗斯卿看着她委屈的模样不禁心软:“管她做什么?一介孤女罢了。”
“反正江辞岁被软禁在江府,出都出不来,她上哪儿管的到你我?”
“婉婉,往后不要如此通情达理,多自私一些吧。”
江辞岁实际上听到一半就犯恶心实在听不下去了。
这样的话再听下去,只怕耳朵要坏掉。
后面的话她根本没听到,就直接上了马车。
马车驶远,碾碎了一地闲言碎语。
回到江府,慕容筱正在为江齐晟施针。
江辞岁见兄长疼的冷汗涔涔,却仍旧强撑笑颜,她忍不住攥紧了锦盒。
“疼的话可以说出来。”
慕容筱看着江齐晟苍白近乎透明的脸,还有那额角的冷汗,忍不住劝说一句。
江齐晟却扯出了一抹苦笑,淡淡摇了摇头。
“慕容姑娘已经为我用了不少心思,针上涂了麻药,舒服很多了。”
慕容筱眼神略微闪躲,耳背染上一抹绯红。
没成想她的小心思都被江齐晟发现了……
“去哪儿了?一大早就不见人。”
就在此时,江齐晟忽而扯开嗓子朝着门外发问。
江辞岁一怔,无奈的扯了扯唇角。
“哥哥真是不减当年啊。”
江辞岁捧着锦盒摆在桌上,端着点心盘子上前,递了过去。
她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慕容筱泛红的耳尖。
这慕容先生看哥哥的眼神,倒像极了当年……
“买了哥哥爱吃的茯苓饼。”
她的目光落在兄长腿上密密麻麻的银针,心头一紧。
“哥哥,你还好吗?”
江齐晟苍白的脸上露出笑容,摇头道:“慕容姑娘手法好,没事。”
慕容筱脸颊微烫,专心捻动银针。
江辞岁看着二人之间若有似无的奇怪氛围,不禁垂下了眼帘,藏起一抹轻笑。
看来自已回来的有点不是时候呀。
江齐晟看着江辞岁的侧脸,又看了看糕点,眸色渐深,凝重的眯起了眼睛。
“姑娘,外面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