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二人面色舒缓,江辞岁也舒一口气,坐下来。
“快吃菜吧,都要凉了。”
边说着,她下意识给江齐晟碗里添了菜。
陆朝年看着她,在确定她不会给自已同等待遇后,拿起筷子,直接给江辞岁夹了一筷子菜。
“县主别光顾着别人,自已也吃。”
江齐晟顿时黑了脸,怒气值再次到达顶峰。
“我与舍妹都姓江,不知督公这一声别人说的是谁?”
温度骤然降至冰点,陆朝年面上结了一层冰霜,寒气迅速朝周围席卷,冻的人后背发凉。
江齐晟冷冷与他对视,剑拔弩张的敌意,毫不退让。
陆朝年屡次三番把主意打到江辞岁身上,明晃晃的惦记。好言劝他知难而退他不肯,江齐晟就不介意跟他撕破脸。
就算得罪陆朝年又如何?
他就是不能让这阉人祸害他妹妹!
陆朝年面前的杯子眨眼间化为齑粉,他声音低哑,透着刺骨的冷。
“国公爷,你以为在跟谁说话?”
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席卷而来,江辞岁虽还能稳住面色,额上却也渗出冷汗。
打打闹闹的话说惯了,她难道也忘记了?
面前这人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九千岁!
手握重权的大臣又如何,还不是被他下了诏狱,折磨的不成人形。
哥哥要是也落得同样下场,以他现在的身子骨,还能活命吗?
江辞岁心提到了喉咙,扯起一个笑。
“督公误会了,兄长只是身体不适,并非有意跟你过不去。”
“是吗?”陆朝年冷哼一声,“听他中气十足,倒是好得很。”
江齐晟眉头紧锁,见江辞岁为了他跟这阉人细声软语,心里极其不舒服。
他猛地一拍桌子,“辞岁,你又何必……”
“哥!”
唯恐他再说些让陆朝年抓住话柄的话,江辞岁急忙打断了他。
在妹妹坚毅而担忧的眼神中,江齐晟阴着脸把话憋了回去。
江辞岁这才面不改色冲着陆朝年撒谎,“都是药的副作用,不及时喝药,就会异常亢奋。”
“说起来,也到了兄长吃药时间,督主见谅,我先送兄长回去。”
陆朝年瞳仁漆黑,吐字冰冷,“若我不同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