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岁短暂愣了一瞬,随后立刻警惕,非但没有坐近,还往远处移了移。
心里警铃大作,这人又想耍什么流氓?
“县主莫不是怕了?”
又是同一种话术,偏偏江辞岁无法熟视无睹。
男人戏谑的神情,像是笃定了她不敢一般。
这是把她当成了害羞的小姑娘?
“有何不敢?”江辞岁轻嗤一声反问着他。
忽而漫不经心的拽下腰间匕首,拿在手里把玩,似笑非笑望着他。
“若督公真要做什么,该怕的也不是我。”
她拨弄着匕首,威胁意味更加明显。
换做别人,见了她凌冽的气势,这会儿只怕已经自乱阵脚。
但陆朝年却没有。
反而笑眯眯的,像只老谋深算的狐狸。
“县主不舍得。”
江辞岁所有的话噎在了喉咙眼,亏他能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来。
什么不舍得伤他,简直可笑。
心里有气,面上就冲动了三分,江辞岁径直走向陆朝年,站在他面前。
男人特地转了些身,上身微微向后,双腿为她留着座。
江辞岁眉眼低垂,却是忽而长腿一迈,跨坐在陆朝年身上,堪堪虚坐着。
手已经搭上陆朝年的脖子,匕首漫不经心轻轻摩挲着他的轮廓,吐字暧昧:“督公可还满意?”
男人喉结微微一滚,眸底幽暗。
“满意。”
他顺势捉住了江辞岁作乱的手,又按住她的腰往下,一下子便坐实了。
二人的身体紧紧贴着,陆朝年身上隔着衣服布料传递来的温度让江辞岁脸上滚烫,燥得慌。
但这个圈套是自已要跳的,江辞岁何等心气高,咬牙也得坚持。
总之也无从躲避,她干脆直接迎上陆朝年那极具侵略性的目光。
过于火热,像要把她拆骨入腹一般。
“江县主可摸够了,现在轮到我讨点什么回来了。”
听着这人倒打一耙,江辞岁只觉好笑。
“督公说我冒犯,你这颠倒黑白的本领……唔。”
剩下的话全被如数堵住,火热的唇舌夺走了江辞岁所有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