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罗家人的面,百姓们用词稍显收敛。但不出半日,这些炸裂消息就会如蝗虫过境般传遍大街小巷。
成为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高官贵妇背地里不知道怎么笑话他们。
“江辞岁!”
王夫人气的脸色发绿,身子因发怒而微微轻颤。
她府中的私隐,怎么会被离京一年多的江辞岁知道?还当着这么多人说了出来。
“你简直目无尊长,满口胡诌。我府中从未有过如此不堪的事!”
罗斯卿也跟着出来辩驳:“江辞岁,你久不在京中,少在这里以讹传讹,妖言惑众。”
听到母子俩这么说,百姓们也开始犹豫了。
难道真是江辞岁说了谎?
面对质疑,江辞岁不紧不慢轻蔑瞥了母子俩一眼。
“急什么?我可不冤枉人。”
“这么多人看着,我就想问问,你们拿我的嫁妆当聘礼,空手套白狼,是否也是老太君上梁不正的缘故?”
她拍了拍手,喟叹道:“永安侯府真是好黑心,好算计。”
江辞岁一句话,瞬间把所有人注意力都拉到了聘礼箱子上。
绿环定睛一看,当即指着其中几口箱子大声道:“这箱子,是夫人当年高价请匠人打造的。”
“对对对,我也见过。用的还是沉香木,夫人疼小姐,用的都是顶好的。”
百姓们炸开了锅。
“拿嫁妆下聘,这未免也太……”
“普通人家都做不出这样丧良心的事,永安侯府是穷疯了吗?”
“嘘,小点声。这么敢说,你不要命了。”
一声声窃窃私语中,罗斯卿跟王夫人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尤其是罗斯卿,他本就不赞同这么做。
现如今东窗事发,更让他在江辞岁面前没脸。
同时,心中也不禁暗恨她不通人情,当着这么多人面让他们罗家下不来台。
江辞岁现在果然变了,再也不是以前那个通情达理的姑娘,冷漠刻薄的很。
王夫人显然也没预料到这个局面,但她很快镇定下来。
“不过是用了几口你家的箱子,我永安侯府往来的金银玉器礼品物件多了去了,谁专门给你记这个?”
“你却控诉我堂堂永安候府占你一个小丫头便宜,究竟是何居心?”
“今日你们不给我个说法,我倒要看看,往后京中还有谁敢与你们这样的人家结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