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初芸将人踹下床去,半晌那人都没有反应,床底下安安静静的。
有些蹊跷。
卿无尘习武之人,从床上摔到地上都没反应,真是奇怪。
王初芸按捺不住好奇心,撑着身子往床外瞧。
哪知视线刚到床下光景,还没看清,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往下一拽。
她也跟着跌到了床下。
不过她并未落地,而是落到一个人身上。
她愤怒。
孩子还在睡,她压着声音:“诡计多端,你放开我。”
对方按住她的背心,同样压着嗓音,声音低沉:“夫人大清早将为夫踹下床,这行为着实恶劣。”
“哼,你昨晚做贼了么?门窗都关得好好的,你是怎么进来的?”
卿无尘想起自已昨天想办法进来的场景,还当真是拿匕首撬开门闩潜进来的。
“这你无需多管,咱们是夫妻,睡一起天经地义。”
王初芸又挣扎着要起身:“你现在浑身涂了浆糊吗?非要与我粘黏在一起?”
卿无尘勾着唇角,平日里冷厉的眉眼此刻化作春水一般柔情:“夫人近来待我如此薄情,我再不涂点浆糊在身上,只怕珩哥儿就要没娘了。”
王初芸说:“这你放心,不论将来如何,我永远是珩哥儿的娘亲。”
这话叫卿无尘眉头一蹙:“将来如何?将来能如何?难不成你还真想离开公府?与我和离?”
王初芸脱口而出:“我几时开过玩笑?”
卿无尘的语气变得严厉:“不许胡闹,你我乃结发夫妻,生时在一处,死都是要同穴的。”
王初芸一听,觉得好可怕,这不永生永世都与这厮在一块?
这话刺激到了王初芸,她挣扎起来,对方却不放,再度拉住她的手,将她拉得踉跄跌下。
这一回,她的腿顶住了他。
他闷哼一声,皱眉道:“你是不是真想谋杀亲夫?”
“别胡闹了,待会儿珩哥儿要醒了。”
卿无尘突然心绪烦躁,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拉近,二人吻在一起。
王初芸被禁锢着,挣脱不了,只得任由唇瓣厮磨。
窗外的晨光将纸糊的窗照得越发亮堂,庵堂养的鸡鸭开始到处溜达,发出叽叽叽呱呱呱的声响。
强势的吻在她唇瓣上碾磨,像那磨盘一样,非得碾出甘甜的汁液来。
良久,他才空开一点间隙,因为他发现,王初芸的脸越发涨红,想来是呼吸不畅,姑且放她几口气。
王初芸刚喘息了两口,唇瓣又被对方攫住,又是一番霸道地啃食。
王初芸并非圣人,她浑身开始发软。她此刻有些恨自已身子不争气。
而对方居然将她抱起来。
“你带我去哪儿?”王初芸趁着他放过自已的间隙,压着声音问。
卿无尘并未回答,径直将她抱在了不远处的屏风后面去,这里放着个浴桶,是沐浴的地方。
他将她一股脑压在紧闭的窗台边,疯狂咬着她。
好似那饿了几日的猛兽,视线里出现一只柔弱白兔,势必要将其拆吃入腹。
他的动作虽然强制了些,但其实吻的力道恰到好处,并没有弄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