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将人放回床榻。
“我想侧着,趴得太累。”
卿无尘说:“不好,会牵动伤口。若是实在累,你可以趴我身上。”
说着,躺到她身边,手臂穿过她的胸前,抬起她身子,抱她到他怀里。
“我没说要同意。”
王初芸气恼道,就要起身。
卿无尘把住她手臂:“别动,快睡了。”
“你!”
“你什么你?”说着,下意识抬手揉揉她的脑袋,像揉小猫小狗似的。
这叫王初芸无语。
不过,他这张垫子确实比床要舒服,王初芸也不再挣扎,姑且将他作床褥子吧。
在和离之前,这些都是该拿的利息。
一宿无话,待王初芸再度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无一人。
夏树和甜桃进来服侍,说是七爷已经去宫里了。
他惯常天不见亮就出门,她习惯了,也不再多问什么。
早晨的药,夏树给她抹了,再给她更了衣,坐到外间去吃早餐。
珩哥儿想要她抱,她没法,一动背就疼,只好安抚道:“珩哥儿乖,母亲不舒服,这两天抱不动珩哥儿,等母亲好些了,就抱着珩哥儿出门玩儿去。”
珩哥儿拍手:“珩哥儿要跑马,跑大马!”
王初芸讪讪道:“这恐怕只有找你爹爹了,母亲不大会骑马。”
珩哥儿说:“珩哥儿要爹爹教你,教你,骑大马。”
王初芸揪揪他的小胖脸:“母亲不学,母亲害怕。”
珩哥儿一摇一摆走到她身边,摸摸她的手背:“母亲不怕,不怕,珩哥儿保护。”
王初芸笑着:“珩哥儿真是母亲的贴心袄子。”
不一会儿,院子外头有丫鬟求见,一问,是容德堂老太太屋的抚琴。
抚琴走进禀报说,老太太那边请奶奶过去,有要事相商。
王初芸回道:“烦请你回去告诉祖母一声,我的伤势还未好,不便走动。”
抚琴为难着退下了。
夏树道:“奶奶,不知老太太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王初芸吃一口小米粥:“只怕是我那二伯母的事。”
果不其然,也就半个来时辰,清雅园忽然来了一堆人。
小厮抬着东西进来,各处管事恭恭敬敬鱼贯而入,不一会儿就把清雅园给挤满了。
彼时,王初芸斜靠在一张椅子上晒太阳小憩。
迷糊中,听得身后响动,幽幽睁开眼睛,一回头,就见一班人整整齐齐站在院中。
“你们这是……”
一群人齐齐道:“七奶奶。”
声音不小,吓得王初芸差点从椅子上翻下来:“你们做什么?”
为首的妈妈出列,正是容德堂的张妈妈。
“七奶奶,老太太有令,二夫人她管教下人不严,禁足一月,从今起,各府管事丫鬟小厮,仍归七奶奶调遣。”
此言一出,王初芸一副大感意外的模样:“这可使不得,不瞒妈妈,我今日身子不爽利,只怕确实担不起这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