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痛心疾首:“不是你?那为何上面会有你的签名与私印?徐氏啊徐氏,把中馈交给你这还没多少时日,怎么这抽钱的账目,居然就足足写了两本!”
徐氏拉着秦氏的裙摆,惊慌道:“不,不,母亲,不是这样的,这是王氏陷害,这是她在报复我!我怎么可能贪墨府中的银钱,还请母亲明察。”
秦氏险些要被气晕,按着太阳穴忍着头痛道:“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还有脸狡辩?要不要把公账拿出来,一一核对,看看是不是能与这本你的私账,合得上!”
徐氏匍匐在地:“母亲,母亲,请听儿媳解释!”
秦氏踉跄一步,卿无尘上前扶住:“好,好,今日,那老身便审审这事。”
“这账册中,提到一个茶商,每月给你十两回扣,我看了一下,这茶商并非从前我们合作的那家,去将这家新茶商的老板叫来对质。”
卿无尘应是,当即向外叫星厌。
星厌还未赶来,徐氏便已经慌不择路了:“不,不,不要!”
“不要?”秦氏冷哼,“你怕对质?”
“我……”徐氏犹豫再三,最终,只得认命地闭上眼,“是,这些私账,都是我的,是我记下的,这一切都是我做的,还请母亲责罚。”
秦氏睨着她:“你做这些,老二可知道?”
徐氏忙摇头:“不,夫君她不知,一切都是我做的。”
秦氏再次踉跄,痛心不已:“你呀!你何苦这样做?”
徐氏说:“儿媳也是猪油蒙了心,一朝得志,便乱了本心,失了分寸,干出这等勾当,还请母亲责罚。”
秦氏闭上眼:“责罚?能如何罚?且等老二回来再说吧,看她如何处置你,若按七出之条,你铸成大错,就该当……”
“哎,即日起,你别管府上的事务了,给我去佛堂好好反省!半年吃斋受戒,清一清你心中的贪欲,这期间,不准出佛堂半步!当然,若老二回来想旁法子的处置,你便听他的。”
徐氏磕头:“儿媳遵命。”
秦氏精力不济,叫张妈妈搀着她回了容德堂。
徐氏起身,狠狠瞪着王初芸:“王氏,今日,我记住了。”
王初芸平静地笑:“二伯母,您是长辈,何必与我一个晚辈计较这么多呢,更何况,这是事实。”
徐氏转身,缓缓离去:王初芸,走着瞧,我的杀手锏,还没亮出来呢!
徐氏离开后,这厢陆陆续续人散,仅剩王初芸与卿无尘二人。
卿无尘这才转过身,仔仔细细地盯着王初芸,目光压迫、紧逼、森寒:“你方才说,想与我和离,是认真的?”
王初芸对上他的视线,气势上毫不认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