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初芸正在梳妆,淡定道:“不知道。”
王初莳把砚台往梳妆台上一搁:“他出门竟带砚台,怎么,翰林院不提供笔墨纸砚?需百官自带?”
王初芸讶然,这砚台居然被塞到了哥哥手里。
王初莳接着说:“这砚倒是好砚,他既然扔给了我,那我便却之不恭了。”
说着又把砚台拿了回去。
王初芸未置可否,虽说这是卿无尘惯常用的那方砚台,但想来他也没多喜爱,便随便哥哥拿走。
外面突然响起甜桃的声音:“听荷,你站在那儿做什么?”
听荷是清雅园的小丫头,平日里负责打扫的。
听荷说:“扫地呢,这处有些脏。”
听荷的声音离王初芸他们很近,似乎就在梳妆台外的窗户边。
甜桃道:“那你扫干净些,这处扫那么久了,换个地方扫去。”
不一会儿,甜桃便从门外进来。
王初芸问:“听荷在做什么?”
甜桃说:“在扫地呢,只是那丫头多半有些懒,竟站在奶奶窗户下,拿着扫把做样子似的随意舞,我叫她扫别处去了。”
一个不甚起眼的丫头,凑巧说上两句,便也没人再记得。
只是大家不知道的是,这日午间,听荷去别的地方,见了两个人。
“回二夫人,近来七爷都是睡的七奶奶房间。”
徐氏挑了挑眉:“倒是稀奇。”以往夫妻二人都是分开睡,如今却睡一起了,莫不是二人夫妻关系越发和谐了?
“据你观察,二人关系如何?”
听荷说:“看着还不错,不过昨夜似乎吵架了,后半夜屋子都还有动静,大早上七奶奶还拿砚台砸七爷呢。”
禀报完毕,徐氏挥手,叫听荷退下,继续监视清雅园那边。
徐媚儿替徐氏捏着肩:“姑母,看来七爷与七奶奶夫妻关系应是不错,只怕媚儿并无机会。”
徐氏闭着眼睛,抚着太阳穴:“难度确实大了些,无尘那孩子历来性子冷淡,除了王氏,他似乎都不怎么接触女子,看来得好好想办法。”
徐媚儿点头。
徐氏忽然问:“媚儿啊,你不会怪姑母吧,让你去做那些事。”
徐媚儿忙道:“媚儿怎敢责怪姑母,媚儿的余生都仰仗姑母,姑母让媚儿做的这些,也都是为了媚儿好,媚儿哪能不知这个道理呢。”
徐氏被说得气顺:“媚儿可真是懂事,媚儿放心,往后若事成,有姑母在,扳倒王氏,夫正你,也不是不可能的。”
徐媚儿当即跪到徐氏面前:“谢谢姑母。”
徐氏扶她起来,女子低头之间,尽是纯真妩媚,她想,若她是个男子,都忍不住动几分心。
她就不信了,无尘那孩子定力这么好?
若是迟迟不上钩,那只能说,加的码,还不够。
“媚儿,无尘近来竟日日宿在王氏房中,这是他们成亲两年多里,从未发生过的事,看来,你时间得抓紧了。”
“是。”
“姑母想到一个主意。”
她示意徐媚儿附耳过来,低声说了几句。
引得徐媚儿俏脸一红,低下头说:“谨遵姑母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