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阿黛摇着折扇走过来,意味深长道:“看来你们这儿的蚊子,可凶得很呢,而且跟月老似的。”
王初莳不明所以:“怎么说?”
阿黛笑:“懂得指着夫妻咬啊。”
方说完,就听见两声重叠的“啪”响。
是王初芸。
和随云。
随云食指上粘着一只蚊子尸体:“哟,是挺大个儿!”
王初芸的掌心也有一只:“确实。”
卿无尘黑脸。
阿黛笑:“行,当我什么也没说。”
卿无尘转头,冲着不远处正在挖灶洞的星厌道:“带了驱蚊的香没有?”
星厌说带了。
卿无尘不悦道:“为何不点上?”
星厌莫名其妙地挠挠头:“好好好,就来。”
阿黛从衣兜里摸出一盒膏药来。
“这是青草膏,你们咬到哪儿了?赶紧涂上一些,不然待会儿起大包。”
随云正伸手要,卿无尘一把拿了过去。
“夫人,我来帮你上膏药吧。”
说着,已经打开盖子,中指沾了一点青色的药膏,往她后脖颈上摸。
药膏清凉,确实减少了一些痒意。
众人不自觉看着他二人。
卿无尘竟旁若无人地,靠近王初芸的脖子,轻轻吹了吹气。
王初芸只觉那处更凉了,像贴着皮肤放了一块冰块。
“好了,已经可以了,把药膏给随云吧。”王初芸道。
卿无尘盖上盖子,随手往旁边一扔。
随云一抬手,药膏盒子掉到了地上。
随云愣了愣,旋即反应过来:“世子大人,你故意的吧?”
卿无尘挑眉,表情竟有些欠揍:“抱歉,准头不大好。”
谁信?打架比他随云还厉害的人物,出剑可谓快准狠,怎么可能扔不中?绝对是故意的。
随云这样一想,越发愤愤,咬牙切齿瞪他一眼:“我又想和你打架了,今日正好可以再切磋切磋。”
卿无尘平静道:“可我现在并不想与你打。”
“你!”随云快被气死。
那厢哥哥王初莳劝道:“有什么事非得打架?心态要放平和,随云老弟啊,既然我妹夫说不打,咱就不打,左右我妹也不喜欢看打架,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从前不是总嫌弃你打完架后,身上有汗味,不与你玩?”
这话说得,又一番各怀心思。
卿无尘这会子并没有拴绳子了,全由王初芸在弄,他则握着她的肩,慢条斯理地看着,心下不知在想什么。
另一方的温青白,三两下弄好后道:“我去那边看看。”
说着,把竹竿往地里一插,便往星厌那边去,拿起锄头,与星厌一道挖起灶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