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初芸一愣:“你发什么酒疯?”
“你竟然能假设出来。”
王初芸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他在说她假设没有成婚的生活,不禁好笑:“为何不能假设出来?”
她不光能假设,还想实现呢!
卿无尘蹙眉,桃花醉的酒香将二人包裹着,在房间晦暗的光线里,化成能叫人肆无忌惮的蛊。
“既然能假设,那证明想过,怎么?你很想过那样的日子?”
王初芸笑说:“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沐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
卿无尘拧眉:“此乃孔子中先进篇曾皙对子云,你说这个,难不成你也想与冠者五六人同游?”
王初芸无语:“探花大人,您好歹是天下科考翘楚人物,如今又供职翰林院,专修史,又简在帝心,怎么不明白我的意思?”
卿无尘冷哼一声。
“连孔子他老人家都‘吾与点也’,我一个小女子亦‘吾与点也’。”
卿无尘讥讽道:“夫人志向高远,竟与圣人一般,是为夫狭隘了。”
王初芸也讽道:“确实是你狭隘了,你起开!吃醉了酒,死沉!”
卿无尘被她一把推开,略显委屈:“夫人这是嫌弃为夫?”
“哪儿敢?夫为妻纲,妻哪有资格嫌弃夫?”
卿无尘侧过身,抱住她:“算你识相。”
王初芸心一堵,觉得这厮越发没什么交流的必要,三纲五常刻入骨髓的士大夫,没准还想纳妾振夫纲绵延子嗣呢。
她忽然问:“你想不想纳妾?”
这话,又叫卿无尘皱起了眉:“做什么?”
王初芸此刻嘴淬了毒一般:“替你纳几房,振振你的夫纲。”
卿无尘忽然再次压住她,语气凶恶:“王初芸!你是不是要气死为夫才甘心?”
王初芸被压得喘不上气:“你做什么?”
“哼,做什么?只怕这世间若能女子娶多个夫婿,你是不是还想再纳几房妾夫?”
“你一个我都难以应付,还要多几个?我岂不是累死!”
卿无尘眸光一变,有什么难掩的欲在翻滚:“夫人提醒我了,若我将你消耗殆尽,你也没旁的精力,再去应付别人。”
说着,俯身,吻下。
王初芸躲闪:“有酒气,熏人!”
卿无尘略委屈:“你竟嫌弃为夫?为夫可未嫌弃过你?”
说完,起身,去桌边倒了杯冷茶,咕咕漱了漱口,又回来。
王初芸捂嘴:“今夜不想。”
卿无尘笑:“那可由不得你。怎么?亲吻亲腻了?好,那便亲旁的地方。”
俯身,靠近颈窝,灼热的呼吸喷薄,勾起一阵酥痒。
“卿无尘,你做什么?”
男子并未回答,而是越发得寸进尺。
末了,抬手抽她细带,却怎么也解不开,干脆胼胝运功,竟用内力,将衣裙震成碎块,而后他的胳膊穿过她颈窝,将她剥壳鸡蛋似的捞将出来。
王初芸羞耻难当:“你太粗暴了!”
卿无尘却不理会,停顿着将她上下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