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初芸迷蒙着双眼,赶忙回答:“是,拜过。”
男子浑身紧绷了一瞬,眸光在树影里暗了暗。
“拜过?”
王初芸点头。
“那还是得罚。”
说着,俯身下来,咬住她的唇,在她口中搅风搅雨,烧杀抢掠,剥夺她呼吸的空气,让她快要窒息。
而这还不是最过分的。
就在此时,一只温热的大掌,从她的背,顺着她的脊柱,游下。
“呜呜……”她挣扎,拒绝。
这可是在野地里,即便是四下无人,那也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不要呜……”
好不容易偷得片刻闲,嘤咛了一句,却又不妙地激起了对方的战力。
王初芸只觉自已正在失控,她十分害怕,可已经于事无补,他已经更进一步。
她只得仰着脖颈,呆呆地望着层层浓密叶片间的光影罅隙。
惊险,刺激,从未有过的体验,两辈子加起来,也不曾有过。
犹记得上辈子,随云也是在她某个出门逛街的时候,从天而降,但那时,卿无尘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
她与随云,也便那样东拉西扯聊了一上午,就作了罢,最终她把他劝回了随州。
这一世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导致她与随云的见面,被卿无尘逮个正着,以至于落得现在如此光景。
空山无人语,但闻幽泉声。
她越发羞耻。
而就在这份羞耻中,天光乍白……
她软成一滩水,挂在他脖子上,最终他将她打横抱起,往树林外走去。
他低头睨着她,嘴角噙着笑意,对于她此刻的表现,还算满意。
“看什么看?”她羞耻地将脸埋入他胸膛,独属于他的气息更甚。
头顶传来轻笑声:“夫人今日气色不错,十分红润。”
“还说,要死。”王初芸嗔道。
“怎么,还闹上脾气了?那还得再罚。”
王初芸浑身一凛:“你敢!”
“有什么是我不敢的?”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如此狂妄?”
“从前没机会与你说这些。”
是吗?王初芸回想了一下,好像还真是。
上辈子的他似乎一直忙于政务,回家后也是例行公干一样,同她寒暄,做该做的事。
确实很少这样,单独,郊外,私下……
这辈子究竟是哪儿没对?这厮好像看她看得越来越紧了,且在她面前越来越肆无忌惮。
这处山坳出去,再走一程,便是方才他二人打架的那处。
实在没想到,随云居然还在那儿,鼻青脸肿地坐在河边一方大石上,望着河边,跟块望夫石似的。
见了不远处走过的人,忙一个诈尸,跑过去,高高马尾在他身后荡啊荡,活力十足,看来伤得不重只是形容狼狈。
“姐姐,你们方才去了何处?”
王初芸捶了锤卿无尘胸口:“你放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