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初芸试探地问。她倒要看看,卿无尘对他这个温柔体贴的、险些做了他小妾的表妹,是个怎样的看法。
卿无尘正牵起衣裳,钻入一只手:“表妹她这个姑娘,心思其实有些多,经此一事,只怕她的心里,不会好受。”
王初芸冷嗤,得亏你看得出你表妹心思多。
可是,那么疑问来了,这一世的卿无尘能看出表妹心思多,那么上一世呢?同样的心智难道就看不出来么?
答案似乎只有一个,那就是,卿无尘即便看出来了,由于并没有损害他的利益,他根本不在乎。
再说,有心计怎么了?或许人家就是欣赏她那份筹谋算计的劲儿,对于她王初芸,这个把心思都写在脸上的妇人,他选择不屑一顾。
“夫君不去为表妹求求情吗?祖母要把嘉惠妹妹嫁给朱世子做妾。”
卿无尘却说:“事到如今,为夫也没有旁的办法,况且,他二人也生米煮成熟饭,不成亲也不行了。只能说,表妹她,自求多福吧。”
王初芸心说,这样的才是卿无尘,谦和,却又冷漠。
对于自小相处的表妹,他可以轻描淡写说出一句“自求多福”。
“走吧,我们该去前院了。”王初芸想到上一世,他对自已的冷淡,一时间情绪低落下来。
卿无尘起身,却牵动了伤口,表情变得狰狞,一个生扑,向王初芸扑去。
就在此时,他动作极快,抱着王初芸旋转一圈,两人双双倒在了柔软的被褥里。
王初芸望着压在自已身上的卿无尘:“你赶紧起来。”
卿无尘的目光却注意到了她脖间若隐若现的红痕。
那是他方才头脑不甚清楚的时候留下的。
他并没有立刻起身,久久地望着妻子。
王初芸很快发现,他的耳朵由白转红,在外间照进的阳光里,像半透明的粉玉。
他只在那样的时刻,会耳尖泛红的。
“夫人,方才,我是不是很粗暴,可有弄疼你?”
他抬起手,在她脖间轻轻抚。
王初芸白他一眼:“你也不想想,你毕竟是一个习武之人,失去神智,就像疯狗一样。”
卿无尘顿住,有些委屈道:“夫人竟然说为夫是疯狗?”
同时,疯狗一词不知触发了他哪根神经,他仰起头来俯视她,眼角带着笑意,神情变得慵懒。
“那想来方才确实是弄疼你了。”
“为夫为你吹一吹。”
说着也不等王初芸拒绝,男子已经埋下头,在她脖间吹出一阵阵暧昧的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