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初芸扯了扯手,对方仍旧死死拉着自已。
“这不是夫君让我刺的么?当时情况急,谁知道会刺到哪里。”
卿无尘淡然一笑:“你的准头还是不行,不如日后,我教一教你飞叶成针之法,往后也能有些自保能力。”
王初芸笑了笑:“这不是有一位文武全才的夫君么,我应该不需要学那些。”
“还是可以学一下的,若是学不会,至少能锻炼一下夫人的准头。”
王初芸一哂,又挣了挣:“夫君,你倒是放开我。”
卿无尘松了手:“那就劳烦夫人帮忙上药了。”
王初芸轻嗤:“那你脱了。”
这话一出,卿无尘一愣。说实在话,两人虽为夫妻,但极少在白日里坦诚相见。
不过,这可是他自已提出的,不能示弱。
于是,他缓缓起身,先褪了外衫,再将腰带松了。
王初芸直直地望着他,伤口渐渐显露出来,四周都是血。
王初芸去洗脸架上取了巾子过来,先将伤口四周的血渍擦尽。
她动作轻柔,想到这毕竟是自已刺的,多少还是有些于心不忍弄疼了这厮。
哪知她如此这般,却叫卿无尘有些不好受。
隐隐的痒,伴随着伤口的疼痛,从腿上传至全身。
王初芸蹲在他面前,他俯视着她,如今她不知怎的,似乎已经许久没穿束胸,这个角度上,尤为明显。
这叫他忆起闺闱时刻,柔软的、带着馥郁香气的。
随着他的动作而晃动的。
若春水一般,直晃得人心惶惶。
那时候的妻子,软得像一滩水,捧起来都怕从指缝流走。
“好了。”
王初芸抬头,与卿无尘的视线相撞。
一时间双双定住,氛围突地变得尴尬起来,目光一触即分。
“我要开始上药了,你忍着点。”
王初芸埋头,打开金疮药的瓷罐盖,用无名指在茶色膏体上画圈。
动作轻柔,原本平如湖面的膏体,刹时起了一圈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