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叶惊兰怀中的薄文野情绪好了些,可脸色却还是难受,五官紧缩一起。
叶家屋内的灯一时间全部打开,连明棠溪与叶老爷子都出来查看情况。
“怎么了?生病了还是做噩梦了。”
“生病了,老叶在备车呢。”
沈鎏浅在自已屋内拿了件外套给叶惊兰披上“看样子是低烧,但还是得去医院查明原因。”
怀中的薄文野身体滚烫,叶惊兰心脏划过一丝抽痛,怪不得今天吃的这么少,情绪这么低迷,且今晚都不用讲故事自已都可以睡着,叶惊兰想到因自已大意没发现的一种种情况,自责灌满她的心脏。
泪水止不住地流下,一道柔软的触感在她脸上将泪水擦去,盛满泪水地视线中出现一抹熟悉的身影,薄戎淮喘着粗气,正一脸担忧地望着叶惊兰。
“应该是积食了,阿野常有的情况。”
这种情况,叶家人不会怪罪薄戎淮私自走进叶家的主院,听他这么一说,叶惊兰更加心痛。
叶惊兰穿的少,薄戎淮动作小心地将薄文野给抱了过来,低声“你去穿些衣服,我现在就带阿野去医院。”
说着,不等叶家人有所反应,将自已带来的毛毯子裹在薄文野身上,嘴里边安抚着儿子的情况,离开叶家住院。
黑色路虎在黑夜中平稳风驰,后座儿童座椅里的薄文野时不时发出几声难受的哼唧声,这时薄戎淮就会出声轻哄……
到达医院内,医生首先给薄文野测量了下体温,三十九点五度,薄戎淮抱着薄文野轻轻安抚,身边的叶惊兰听后泪水一顿流。医生再给薄文野做了其他检查,便让薄戎淮带薄文野去病房输液。
薄戎淮将薄文野放好在病床上帮他盖好被子,见叶惊兰还是一自责的模样照看着薄文野,他也很是心疼叶惊兰这副状态。
“输了液就可以了,怪我没跟你说清楚阿野的情况。”
不知叶惊兰是不是在看薄文野看地出神,她好一会才应了薄戎淮的话,声调虚弱“是我大意了。”
“那也是我大意了没能跟你及时说明。”
俩人分别守在薄文野床各边,只不过薄戎淮的目光更多的是停留在叶惊兰伤神的脸上,墙上的闹钟已经转到凌晨一点,叶惊兰还在紧盯薄文野的情况,薄戎淮知道叶惊兰和自已一样,也是第一次面临孩子生病时的紧张与不敢松懈,生怕自已不盯着,孩子便会烧的更严重。
薄戎淮是个过来人,他绕到叶惊兰身边,碰碰她的头发,第三次,叶惊兰终于有了反应,垂眸,微微偏头了头“怎么了。”
声音很细,薄戎淮有一秒的愣神“我知道怎么照顾阿野,你先去睡觉,我照看就行。”
叶惊兰也只是摇摇头,继续盯着薄文野。
薄戎淮知道叶惊兰倔,他只好使用叶惊兰最排斥的行为。
“再不去睡觉我可就要抱你去了,或者给你留下一个晚安吻。”
看吧,叶惊兰吃薄戎淮这一招,她拧着眉看向薄戎淮,神情像被调戏过后的气愤。
薄戎淮俯身,再加上一句“或,叶小姐靠在我身上看着阿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