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秋捏着嗓子学他刚才的语气:“喂~宝~贝~”
尾音拐出九曲十八弯,还夸张地捂着自已胸口。
周肆一个眼刀甩过去,疼得发白的唇抿成一条直线:“别贫,快去查。”
“得嘞!”虞晚秋跳起来,睡衣下摆沾着周肆的血迹,“我的太子爷,小的这就去给您查。”
他刚走出几步又折返回来,站在玄关处抓了抓他那头乱糟糟的头发:“你这伤好歹处理下,虽然死不了人。。…。”
目光扫过周肆后背翻卷的皮肉,“但看着怪瘆人的。”
周肆依旧跪得笔直,只是抬手随意挥了挥,示意他赶紧离开。
就知道会这样,说了也不会听。
“啧,犟死你算了。”虞晚秋翻了个白眼,从周家的鞋柜里偷了一双拖鞋,甩上门走了出去。
空气中还弥漫着泥土的腥气,他的拖鞋踩在水洼里发出“啪嗒”的声响。
车子刚驶出七八分钟,手机突然响起。
虞晚秋瞥见是个陌生号码,懒洋洋地接起:“喂,哪位?”
“是我,003。”电话那头传来虞莞的声音。
虞晚秋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收紧,轮胎在湿滑的路面上打了个小滑。
他干笑两声:“有什么事吗?”
“周肆到底什么情况?”虞莞的声音突然紧绷,“他现在。。。…还好吗?”
刚才接电话的时候她就察觉到不对,要是平时的话铁定是要说两句骚话的。
可今日说话却在正常不过,这显然不是很正常。
直觉告诉她,肯定是出了其他事情。
后视镜里,虞晚秋看到自已额角渗出的冷汗。
他该怎么告诉电话那头的人,她家太子爷此刻正跪在老宅的血泊里,身后的伤也不管,就那样死犟的跪在大厅,连服软也不会。
可告诉她又能如何,她又解决不了,归根结底此事也是因她而起。
虞晚秋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喉结上下滚动:“那个。…。。他挺好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
“你在说谎。”虞莞的声音很轻,却让虞晚秋后背一凉。
雨后的街道上,阳光在水洼里投下摇曳的倒影。
虞晚秋叹了口气,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方向盘:“告诉你又能怎样?这件事你解决不了。”
“告诉我。”虞莞打断他,声音坚定得不可思议,“万一可以呢。”
虞晚秋烦躁的甩了甩头发。
想到周肆后背的伤,其他的事情虞莞办不到,劝周肆治伤应该可以吧。
于是,他简短地描述了周肆受家法的情况,
说完后,他叮嘱道:“我告诉你,你可别乱来,那里可是周家老宅,阿肆父亲的脾气可不太好,容易把你扔进熔炉里面给炼了。”
虞莞抿唇,说话的声音很轻:“好,我知道了。”
暮色四合,周家老宅的围墙在夕阳余晖中投下长长的阴影。
虞莞站在墙角,仰头打量着近三米高的青砖墙。夜风吹起她的长发,露出那张精致却带着冷意的脸。
“宿主,怎么不直接走正门?”空间中,113小声问道。
虞莞:“你觉得那些保镖会放我进去?”
她活动了下手腕,后退几步,“怕是还没见到周肆,就被他父亲的人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