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虞晚秋眯了眯眼。
指间的酒杯“咔”地一声搁在桌上,同样好奇的看过来。
虞莞唇瓣被她咬得泛红,指尖无意识地揪住周肆的衬衫前襟,声音又轻又软,小声道:
“你怎么突然发骚……还有别人在呢!”
周肆低笑一声,黑眸扫过包厢里僵住的众人,神情张扬又嚣张,薄唇一掀,不容置疑地吐出三个字:
“都出去。”
话音一落,几个陪酒女孩和夜色的经理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往外冲,高跟鞋踩在地毯上发出闷响。
酒杯被慌乱的手肘碰倒,酒液泼洒在玻璃茶几上,却没人敢回头收拾。
虞晚秋坐在沙发上,眼睁睁看着自家的员工被周肆一句话吓得屁滚尿流。
他抬手喊了声:“哎,等一下——”
然而没人理他。
周肆懒洋洋地抬眸,又补了句:“等一下。”
已经冲到门口的几人瞬间急刹,战战兢兢地回头,冷汗都快下来了,生怕这位爷还有什么吩咐。
周肆冷飕飕的视线扫过他们,指节在沙发扶手上轻敲两下,淡淡道:
“出去后,管好自已的嘴。”
“好的,肆爷!”几人点头如捣蒜,逃命似地关上了包厢门。
虞晚秋:“……”
他瘫在沙发上,双手一摊,表情既荒谬又无奈。
这特么不是我家产业吗??
怎么一个个都听周肆的??那他这个少爷算个屁啊???
他低头看了眼自已手里孤零零的酒杯,突然觉得今晚这酒,喝得格外憋屈。
那几人走后,包厢内瞬间安静。
周肆的手臂依旧牢牢箍在虞莞腰间,掌心温度透过衣料灼着她的皮肤。
他忽然轻轻掂了掂腿,像是在掂量她的重量,又像是某种无声的警告。
虞莞猝不及防地晃了一下,下意识抓住他的肩膀,指尖陷进黑色衬衫的褶皱里。
“好了,现在没人了。”周肆低沉的嗓音里带着几分危险,“我们继续探讨刚刚的问题。”
虞莞睫毛轻颤,余光瞥向沙发另一侧的虞晚秋。
对方正一脸生无可恋地瘫在那儿,活像个被世界抛弃的怨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