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把你的表送他了,当作报酬。”
“我们家宝贝自已做主就行。”周肆忽然笑了,屈指弹了下她额头,语气宠得不像话。
二十分钟后,老渔夫气喘吁吁地捧回个灰扑扑的诺基亚,键盘上的数字都快磨没了。
周肆摁着僵硬的按键打了一个电话。
没过多久,巨大的轰鸣声惊得全村狗吠鸡飞。
一架漆着周氏徽标的直升机碾碎云层,螺旋桨卷起的狂风掀翻了晒鱼干的竹匾。
虞晚秋扒着舱门探出半个身子,金丝眼镜腿上的链子甩得像抽风的钟摆:
“我的爷呀,你真是我的爷!幸亏你没事,要不然我就要跟着你殉情了。”
虞莞来回看了两人一眼,内心直呼,这两人莫名的有点般配。
直升机舱内,引擎的轰鸣声嗡嗡作响。
虞晚秋一把鼻涕一把泪,金丝眼镜都哭歪了,镜片上糊满水雾。
周肆额角青筋跳了跳,冷声道:“虞晚秋,你好吵。”
听闻,虞晚秋突然扯起袖子擦了把脸,结果眼泪越擦越多,声音都哽咽得发颤:
“这么久没有你的消息,我以为你死在海里了,现在活着回来……我、我高兴还不行吗!”
周肆:“……”
他深吸一口气,强忍暴躁,最终只冷冷丢出一句: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哭个屁。”
虞晚秋一听,哭得更凶了,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连飞行员都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最终,周肆啧了一声,从座位旁抽了条毛巾,直接丢到虞晚秋脸上:
“擦干净,丑死了。”
虞晚秋抓着毛巾,愣了两秒,随后——
“呜哇——!”
哭得更大声了。
虞莞:“……”
周肆:“…………”
虞莞内心忍不住比了一个大拇指,暗自感叹:
她爷爷的泪腺好发达,跟放了水的阀门一样,简直是滔滔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