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的双眸漆黑似潭,像是要将人吸进去,她呼吸都变得紧张。
“回答。”
沈宴秋抿着唇不吭声。
他松开她的手腕,转而搂住她的腰,隔着轻薄的布料感受到他滚烫的体温。
身体熟悉的记忆回来,那些不分白日黑夜的厮缠从脑海中一闪而过。
可能是醉了酒,她心动得厉害。
搂着腰身的手收紧,他呼吸变沉,“你总会忘记自已的身份。”
沈宴秋反应过来,抬手推他胸膛,“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
“是萱妮选的歌。”
周佑川没什么情绪笑一声,“那请问周太太,两个男人给你唱同一首歌,是什么感觉?”
沈宴秋手指掐紧,垂眼,不吭声。
海棠花落,寂静无声。
他还是放开了她,渐渐退开距离。
再开口,声音变得清凉,“周太太,我没那么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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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秋也说不清楚,她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周佑川的。
在父亲口中,他是放浪不羁,不学无术,浑浑噩噩混日子的富家公子哥。
可是在旁人眼中,他家世优渥,长相突出,成绩优异,是集各种光环在身的清北神话。
她想,或许是初见时,他口出惊人,不知不觉已撬开她心房一角,从此惦记上。
是因为他与别人不同,他一眼就看到了她渴望自由的本心。
是因为他们是同类人,也许是吧。
少女时期初见,她好奇他的所有一切。
在收到他寄过来的生日会邀请函后,她索然无味的日子第一次有了盼头。
内心告诉自已,她想见他。
很想很想。
有次做训练题时她出神发呆,徐少钦觉得稀奇,“什么题难住你了?”
她转头问,“你觉得周佑川人怎么样?”
徐少钦托着腮思考,“我不熟啊。”
“不过我听说他年少成名,现在才二十二岁,已经托起半个周家,肯定不简单。”
“我还听说,周家在港市有暗势力,反正他这种人,不是我们该交的。”
是这样吗?
可就算是这样,又如何?
心之所向,素履以往,她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