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初棠原谅了,老爷子起身回房午休。
白佩玉在老爷子离开后,也离开了。
客厅里,只剩下宋燕京,宋乾州和徐初棠。
徐初棠默默地喝着茶,坐在对面的宋乾州也在喝茶,唯独宋燕京心不在焉地看着徐初棠。
他看得出来,在她突然改口风前一秒,眼里闪过讽刺,失望,这将两人隔开到十万八千里。
他心慌了。
他早就发现了她对他不再亲近,甚至还冷漠。
他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一开始他怀疑她是否发现了他和柳岑音的事,但她并没提过。
以她眼里不容沙子的性子,一旦知道,又怎么可能那么平静?
所以没有发现他和柳岑音的事。
那只有这段时间,他忽视了她,如刚才他为他妈出头,她眼里的讽刺,跟当时他站柳岑音时,一模一样,那就是这件事了。
他没为她考虑过。
她失望了。
所以这段时间,他得好好修复一下关系。
“棠棠,这个你收下。”
他从怀中掏出粉钻的盒子。
徐初棠转头,冷看了眼粉钻盒,又来?
是不是她一直不收,他就一直给?
她凝神思索几秒,毅然伸手接过,“行,我先收着。”
宋燕京的心里松了一口气,她收了,是不是代表着她消气了些?
心慌消除了。
徐初棠接过时,一道巨响:“砰……”
吓得她手一抖,手上的盒子掉在了地上。
宋燕京来不及顾及盒子,而是转头看向声源处。
只见茶桌上的紫砂壶裂开两半,水和茶叶从紫砂壶中倾泄而出。
“小叔,没烫着吧!”
宋燕京忙起身,走过去察看。
宋乾州甩了甩手,眼角余梢,顺向徐初棠,见她淡淡看一眼,就起身去捡地上的盒子。
“咝……”
“好像烫伤了。”
低音炮乍听着,带了点委屈。
这种委屈从宋乾州嘴里发出来,徐初棠觉得有点奇怪,不由多看了他两眼。
“我叫人拿药箱。”
宋燕京转身就去找人。
徐初棠起身去捡盒子,正要坐回刚才的位置,就听见宋乾州说:“我真的很疼,那个盒子比我重要?”
她抬眼,冷瞪他,压低声音:“注意言词。”
随后坐下,顺手将盒子塞进包里。
宋乾州一直盯着她,见她无动于衷,舌尖扫了扫下颚,一脸的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