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即便是非常不爽,但姜玉泽想到了今日他来这里的目的,就生生忍下了,“祖母叫我来看看你和孩子。
这是我和祖母的一番心意。”
他朝着身后的随从挥了挥手。
随从的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前去呈到了姜玉筝的面前,掀开了托盘上的红布。
“金镶玉平安锁项圈还有那对玉镯子都是祖母给你的。”
姜玉泽看向托盘里的东西,眼神透露着不舍和嫉妒。
金镶玉的项圈是纯金和翡翠打造的,那对玉镯子也是羊脂白玉。
他娘之前就跟他说过,他祖母的嫁妆里面有个金镶玉的项圈和玉镯子价值连城,是要等他娶妻生子后,给他的正妻的。
结果现在祖母居然拿来给了姜玉筝!
姜家不是特别富贵的人家,毕竟全家上下都只有姜以臣在朝中做官,俸禄也只是勉强够养家糊口的。
能够维持表面上的体面,全靠姜老夫人的私产来撑着。
姜老夫人出身商贾之家,家境还算富裕,当初姜玉筝出嫁的嫁妆都是她备下的。
现在又送上这么名贵的满月礼,姜玉泽内心是真的不平衡了。
“银镯子是我送的,你也知道我平时的花销都是母亲给的。
不像是你,祖母什么都舍得给你。”
酸言酸语的,一看就不是诚心来送礼。
姜玉筝心中明白,便向跟随在她身侧的张嬷嬷说道:“张嬷嬷,将项圈和玉镯收起来吧。”
然后,她又看向了姜玉泽,“你的我还是不收了,拿回去吧。”
这么直白的拒绝,让姜玉泽的脸霎时红成了煮熟的大虾。
觉得这偏厅里的下人们看自已的眼神都变了味儿,他觉得姜玉筝简直是把他的脸皮给扯下来放在地上踩,当下就一拍椅子的扶手站起身来,“姜玉筝,你不听从父母之命擅自和你夫君和离,让整个姜府都成为笑话,母亲都被你气病了,你现在还要和我置气?你怎么变得这么任性不懂事?”
原本以为姜玉筝听到自已说母亲病了,会有所动摇,但姜玉泽却从她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的波动,甚至她的神色还更加冷漠了。
“既然母亲病了,你就好好的去伺候母亲,来我这里大呼小叫也不能显得你有能耐。”
“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
姜玉泽额头的青筋都跳了起来,“这一个月来,姜家因为你一直被人骂。
别人都觉得我们姜家不会教养女儿,说你放着好好的世子不要,非得跟野汉子偷情。
姜玉筝,你告诉我,你刚生下的那个女儿,到底是不是野种?!”
他今日前来,就只想弄清楚这件事。
如果姜玉筝生下的孩子不是野种,还是沈寒楼的女儿,那么他就再好好的劝劝姜玉筝主动去向沈寒楼道歉认错,说不定沈寒楼会看在刚出生的女儿的份上原谅他。
到时候,他还是沈世子的小舅子,别人就不能像是现在这样看不起他!
整个厅堂的气氛瞬间就变得不一样,有些压抑。
姜玉泽明显的感觉到这厅堂里所有的下人除了他带来的随身小厮之外,都用非常不满的目光看向了他,恨不得想上前来打他一顿的样子。
看着坐在主位上的姜玉筝依旧像是玉菩萨般淡然,姜玉泽咽了口唾沫,“我说错什么了吗?姜玉筝,你到底有没有像是传言那样和野男人乱搞?你说句痛快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