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她回头,她惊喜,她看着他迎着风雨来到自己身边。她飞奔过去,伸开手臂。她想拥抱他,可他却举起了军刀。寒光闪过那刹那,她在他眼中看到的只有冷酷。无血无泪的人偶的冷酷。
“我死了……”她无力的跪倒,仿佛全身的骨头全被那绝情的一刀砍断。她看见自己的血模糊的自己的眼睛,她头痛欲裂,她甚至听见了军刀切进头骨的摩擦声。她想大哭。却哭不出。
“记住,下次是刀刃!”卡卡从她额头上拔出军刀。锯齿交错的刀背被她的血染成亮红色,然后被雨水冲淡,顺着刀锋滑落草丛。
血腥玛丽愤怒的跳起来。血肉模糊的额头布满深浅不一的锯齿伤痕,疼得她头晕目眩,几乎昏倒。
“畜生!”她拔出军刀,疯了似的冲向卡卡。
“你他妈!”她恨死他了。她以为他会拥抱她,会吻她,会安慰她,可他却一刀砍破了她的头。她悲愤欲绝。
他冷静的闪开刀锋,顺势夺过军刀。她不甘心失败,怒火烧红了她的眼,她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听,只想杀掉他……这个让自己心碎的男人!卡卡把这暴走的女人当成野兽,毫不留情的揍她,用她父亲的拳法。
“追幻影!”一记左冲拳结结实实击中了她的胸口。右肘接踵而至,撞的她松开军刀,呻吟着蹲下,而卡卡却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侧身前冲,凶猛的左勾拳迎接了她下压的颔骨。
“操你妈的……你真打呀?!”她爬起来,吐了口血,凶猛的扑上来。卡卡后退半步,精确的闪开军刀,闪电般踢出一脚,重重抽在她胯下。
血腥玛丽满脸不敢置信的望着卡卡,痛得冷汗淋漓而下。任何有点儿人性的战士,都不会对女人用这种下流的撩阴脚。
“畜……生……”她倒吸了口冷气,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他置若罔闻,飞起一脚,靴尖阴险的嵌入血腥玛丽的左太阳穴。眼前一黑,血腥玛丽当场背过气去。还没等完全恢复神智,又被他一记前冲侧踢揣中胸口,飞出十米开外,一头摔进烂泥坑。
“这就是真正的‘三朵梅’。”卡卡走到她身前,冷漠的问,“学会了?”
“学你个头!”血腥玛丽喘着气的爬过来,抱住他的小腿,没命的咬。
“不准用牙!”他声色俱厉,毫不留情的踢她、踩她。
在角斗比赛中,咬人是犯规动作。因为只有野兽才用牙齿。角斗士与野兽唯一的区别就是不能咬人,这是他们最后的尊严。
“偏要咬!咬死你!”她才不管什么狗屁尊严,她只想尽情满足报复的快意。
血腥玛丽的野蛮遭到了更野蛮的惩罚。他往死里打她。拳头和皮靴雨点般落在她身上。她想用头撞卡卡的小腹,却不幸碰上了更为坚硬的膝盖。她再次休克。
血腥玛丽终于放弃了。她没力气再咬他,而且她不得不承认……她不可能咬死卡卡。她躺在泥塘里一动不动,只有再他的马靴踏上胸口后才本能的抽搐了一下。
“你输了!”
“我输了……”她无声无息的哭着,两眼无神,嘴巴却不肯示弱。“输了就输了,你又能把我怎样?”
“那,请付出代价吧。”
“代价?我什么也没有……”她全身湿透了,冷透了,心也冷得麻木不仁:“是不是要割下我的耳朵作为战利品?或者脱下我的裤子就地强奸?” 她凄凉的笑道。
“倒不至于。”他把脚缩回去,捡起她的军刀,掷向大海。细微的寒光在阴霾的雨幕中滑过一条亮丽的弧线,打碎海面,贱起白莲般的浪花。稍瞬即逝。
“没收武器。不反对吧?”
“反对有什么用?你不是已经那么干了?”血腥玛丽忿忿的想,“他妈的臭男人!统统是蛮不讲理的公猪!真想不到……你他妈的也不例外!”
可这么想着的时候,她已经没法继续憎恨他了。因为他已经把她抱出烂泥坑,回到他的新营地。帮她换下衣服,用洁白的毛巾和热腾腾的开水帮她洗拭每一寸肌肤。
她很满意他的温柔,陶醉其中。那个雨夜不再凄冷,他把她塞进暖和的睡袋,抱着她烤火。同时也烤把鲱鱼烤的外焦里嫩,香气扑鼻。
她撒娇,要他喂。他居然同意了,细心的剔除鱼刺,喂她吃鱼,喂她喝水。
她幸福的几乎晕倒。他却对她说,“我们现在是好朋友,明天还是敌人。你可别忘了。”
然后就一丝不苟的讲解鬼王秘法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