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到裤兜里震动的玉佩,蓝光映出管道内壁新鲜的血手印——和三天前在萧霖办公室发现的一模一样。
林雪突然掰过他的下巴,冰晶在两人之间凝成棱镜。
折射的光斑里,紫袍人袖口的黑桃文身正在渗血——那是林震在云南考察时被毒蛇咬伤的疤痕位置。
“老东西的假死技术比整容医院还牛逼。”
张俊踹开变形的栅格,战术手电扫过实验室废墟。
某个培养舱里漂浮的半张人脸正在融化,露出底下机械骨骼的冷光。
林雪突然把日记本拍在他胸口,全息投影定格在最后一页。
泛黄的纸页上,林月华的笔迹潦草得几乎飞起:“第七次基因编辑失败,老张说得对,我们不该碰那枚玉佩……”
“你妈的字迹,”
张俊用剑尖挑起烧焦的实验日志,“和萧霖办公室的股权转让书签名差了三毫米笔锋。”
警报声突然转为诡异的生日歌旋律。
林雪扯开作战服内袋,掏出的怀表正在倒计时——距离她二十岁生日还有四十七分钟。
表面镌刻的林氏家徽突然裂开,露出微型信号发射器的蓝光。
“密码是双重镜像加密。”
她突然把怀表砸向监控探头,冰霜顺着数据线冻结整个控制系统,“我爸教过我,真正的秘密从来不在保险箱——”
张俊的剑锋劈开最后一道气密门,月光混着硝烟涌进来。
他回头看了眼开始自毁的实验室,突然咧嘴笑了:“赌五毛钱,你爹这会儿正端着红酒看监控呢。”
“这破密码到底几个意思?”
张俊把日记本摔在操作台上,金属台面震得嗡嗡响。
他后颈的芯片突然发烫,战术手套在键盘上按出一串乱码。
林雪盯着屏幕右下角跳动的倒计时,指甲无意识抠着战术腰带上的冰霜纹路。
全息投影在两人中间投下斑驳的光影,她突然抓起张俊的手腕,指尖划过他作战服袖口的油渍:“我妈的香水瓶密码锁——顺时针转三圈半。”
电子锁发出老式发条玩具的咔哒声。
泛黄的纸页间掉出半张糖纸,橘子味的,和昨天便利店收银台旁散落的那堆一模一样。
“2003年6月15日,震的体温又降了0。7度……”
林雪的声音突然卡在喉咙里。
全息影像自动播放着加密视频,二十年前的培养舱里浮着两具躯体——她和张俊的克隆体正在同步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