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读书人年纪都不算大,最大的也不过二十七八模样,可见都是年少有为的英才。
“锦衣卫指挥使沈缺,几位是?”沈缺道。
三人面上有些惊讶,纷纷上前道:“赣州府覃怀。”
“南昌府赵文。”
“临江府王之远。”
沈缺道:“听说几位跟唐迁是同窗?”
为首的覃怀道:“不错,我们三人与唐兄都是出自黎阳书院。”
“三日前,你们参加的诗会上,发生了什么事?”
三人对视一眼,皆是一脸茫然。
“没发生什么啊?一如往常,唐兄在诗会上也曾一展才华,颇得众人推崇。”
“宴会过后呢?几位是一起回来的?”谢梧问道。
“这位公子是?”覃怀看向谢梧问道,眼前这少年显然不是锦衣卫。
谢梧道:“敝姓楚,上兰下歌,方才正与沈指挥使叙话,便厚颜一起来了。”沈缺微微侧首看了楚兰歌一眼,一般读书人并不愿意和他们扯上关系,这位陵光公子倒是一点也在意。
“陵光公子?”三人皆是一惊。
楚兰歌的名声不算大,却也不小。毕竟是天问先生唯二名声在外的弟子,另一位可是清河崔氏的大公子。
另外,黎阳书院的山长和天问先生是故友,他们自然也听山长提起过天问先生这位小弟子。
只是没想到,这位小弟子是真的小啊。
这只怕还未满十八吧?
“不敢。”谢梧拱手道:“如今不是说话的好时候,还请三位见谅。”
三人自然也知道如今不是结识朋友的时候,哪里会怪罪。?
还是覃怀道:“陵光公子客气了,三天前参加完宴会后唐兄确实没有跟我们一道回来。当时大家都喝得有些醉,我和赵兄便在休息的屋子里小憩了片刻,喝了些醒酒汤。王兄酒量高,与几个新认识的学子喝了许久,还是我和赵兄将他抬回来的。散场的时候,我们不见唐兄就问起,才知道他被人拉去私下小聚了。这种……私下的小宴,我们没得邀请也不好多问。当天天快黑了的时候,才见唐兄回来。”
“当时他可有什么异样?”
覃怀皱眉道:“应当没有吧?大约是喝得有点多,虽然是自己走回来的,但身上酒气很重,回来不久就睡了。”
旁边王之远也点头道:“不错,原本我们约好了晚上一起温书,但他一直没起,就作罢了。”
“这三天几位可有察觉什么不对?”
“这三天?这个……话似乎少了一些,偶尔会出神算不算?其他的就……”其实临近科举,大家每天都花费大量时间温习书本,对身边的人的关注都会大幅降低。
三人还真没注意到唐迁有什么异常,就算有一点,多半也会被认为是因为压力太大了。
毕竟唐迁是奔着状元去的,无论是老师同窗还是当地官员父母亲朋都对他寄予厚望,自然不会轻松。
“多谢。”沈缺对三人道,又侧首对谢梧道:“我们去唐迁的房间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