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绅士:“哦。”
老绅士:“呵呵。”
盛欢:“你呵啥……你呵的我好害怕。”
老绅士:“随便呵一下,不要太在意。”
盛欢:“……”
柏德文:“明天中午十二点,停机坪见面。”
老绅士长腿一迈,步伐飞快,盛欢在后面简直追不上了,“中午十二点,您这是打算睡懒觉吗?”他不解道。
“上午学校还有些事。”柏德文默了片刻说:“早些睡吧,晚安,今天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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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欢后来才知道柏德文·道森说的“学校有事”指的是什么。
早晨,一座石碑被安置在了十里长香大道旁的绿荫当中,碑上刻了许多名字,长的短的,各色语言。
那片绿荫很快就被人围住了,人们静默的伫立着,悼念着逝去的灵魂,白色的花束整整齐齐的摆放在碑前,堆砌成了小山,又像是在为这冰冷的纪念物添一份暖色。
白弥撒教堂里响起了钟声,这钟声古朴、庄重,响彻云霄,带着回声飘荡在斯宾塞校园的上空。
这是一场宣告,让所有人知道逝去者并非默默无闻,而生者需得负重前行。
盛欢站在阳台上,远远的看着十里长香道,他想,那上面应该有何瑾的名字,还有许多他不知晓却真实存在的继承者们的名字。
斯宾塞似乎并不是如阿提密斯所说的那样,对个体的牺牲毫无动容,相反,他们有着过于浪潮汹涌的爱恨,只是他们拥有坚硬的外壳,看起来深沉内敛。
一个上午过去了,十里长香道那里仍旧还有许多人,盛欢按照约定去往停机坪,看见柏德文·道森已经到了。
老家伙穿着一袭纯黑的西装,面色虽然有些苍白,眼神却是炯炯的,他拉开直升机的舱门道:“走吧。”
“您要不要至少告诉我一声去哪儿。”盛欢有些无奈道。
“先去缅甸。”老家伙说:“到那儿换身份,转机去迪拜。”
盛欢:“所以最终目的地是——?”
“黑市。”柏德文说:“谢赫扎伊德总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