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有跟当地政府沟通吗?!”熊提暴怒道:“你们作为执行官应该受当地政府的庇护!遇到这种事避让你们这不是最基本的吗!”
“我们有试着联系当地政府,但是对面一直是忙线状态,没有给予回音,出于‘无损伤原则’,我们只好能避则避,其实本来还能应对。”对方苦笑了一声说:“但没想到维克托·卡拉尔会在这时候杀进一脚来……实在是猝不及防,我的腿和他的耳朵都是在那时候伤的……塞西亚也是那时候跟我们走散了。”
“如果我们是白人的话兴许结局不会这么糟,真是处处都不凑巧到一块儿了。”
这两位同僚自嘲似的调侃,让场上众人心里都不太是滋味。
“我们的工作没有政府的配合是寸步难行,这件事必须得上报学校,让学校去跟联合国沟通。”顾沨止蹙眉道。
“执行官的命也是命。”盛欢在一旁喃喃道。
“是这样的,我们也确实打算这么做,所以今天来接塞西亚回斯宾塞。”对方叹了口气说。
“你们三个这样,怎么回斯宾塞啊?刚赶了一波跨国航班,老弱病残真禁不起这么折腾。”熊提焦灼道。
“这样吧,我送他们三个回斯宾塞。”卫殊说:“有个四肢健全的人护送也能放心点儿,正好你们三个留在这里互相照应,缺我一个也无妨。”
“卫sir……”对方感激道。
“没事,自己人,互相照应是应该的。”卫殊起身道:“这样,我去收拾收拾东西,徐婷婷还有找何瑾的事就交给你们三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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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亮卫殊就护送着弗洛里达州小分队三人离开了滨城。
目送他们离去,盛欢低下头,用力按了一下额头。
“怎么了?”顾沨止觉察到他的神色有异。
“没什么……”盛欢低声道:“就是感觉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有点儿接受不良。”
“你需要休息。”顾沨止说。
“我没有。”盛欢摇头否认:“你们跟我一样忙前忙后,你们都没觉得累我没道理会需要休息——”
“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顾沨止说:“能休息就抓紧时间休息,你休息好了回来值守,我们才有机会休息。”
“是啊。”熊提在一旁附和点头:“大家一起耗在这儿才是最傻的事呢,到时候集体累垮了,出什么意外,都没人应付。”
这话似乎有点儿道理,盛欢没有再反驳,只是略略有些出神的望着病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