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着安好坐在书桌前,静静看书的少年,徐诺突然有一种想操起门边扫帚给他砸过去的欲望。
〃洗了个澡,倒是像个人样了,垃圾。〃
他睨她一眼,丝毫不觉得自己吐出的话有多伤人。
〃死龟蛋,你想打架吗?〃
徐诺毫无示弱的瞪回去,死小孩敢骂她,想她出来混的时候他还不晓得在哪个娘们坏里喝奶咧,真是,操!
听到这,刑莫羁霍的起身,举步朝徐诺的方向走,他满脸的怒容,来势汹汹。
鉴于头两次积累的经验,徐诺生怕他一掌又往自己脑袋劈来,事先做好防范的一手拿过一旁的扫帚,聊胜于无的瞪他。
要打架……
当然,她是打不过他,但今时不同往日,她现在手上起码还有把扫帚,虽然杀伤力不大。
徐诺瞪大了眼,大气不敢呼两口,两颗黑糊糊的眼珠子睁得像个铜铃般大,死死的盯着眼前这个不断朝自己靠近的少年。
〃干吗?要打架你明讲,放个屁你也吭一声啊!〃
三步并做两步,刑莫羁靠得她极进,仗着个头比她高,两只健臂分别撑在她耳边,由上而下的俯视她。
徐诺噤声,以为他要动粗,连忙仍去手中的扫帚,两手很孬的抱紧脑袋。
准备狂喊救命,就说他非礼未成年小妹妹,喊得他身败名裂,从此无颜去见江东父老!
谁知,刑莫羁朝她伸来的手不是要打她,而是穿过她的发获取书架上的书籍。
她看着他抽出一本比她大腿还要厚的册子,转身哼了她一声:
〃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就你大爷嘴巴是香饽饽。〃徐诺想也没想的就顶回去。
知道他不会轻易打人后,她反倒是放肆起来。
〃你过来。〃
刑莫羁终于是容忍不了他看书时有个不知好歹的奴才在一旁闲闲挖鼻屎,深深吸口气,他开口召唤她:
〃帮我磨墨。〃
〃不会。〃
舒舒服服横躺在人家大床上的徐诺随意顶回去,转过身继续挖她的鼻孔,闲来还乱吹嘘了番:
〃我说啊,你大少爷平时有没抠过鼻孔啊。〃她脸皮厚过墙,不知羞耻为何物。
〃……〃继续埋头看书,全当那只大咧咧躺在他床上的是条疯狗。
〃喂,你老娘没教你人家问你问题要老实回答的吗?好吧,如果你老娘没教过你你老爹总该告诉过你吧?恩,算了,我想你老爹也不一定会有那么好的修养教你这些,先不说这,那你奶奶呢?你爷爷呢?〃
闻言,少年抬头。
〃你什么意思。〃
〃问候你祖宗十八代。〃徐诺笑得甜又甜。
深深的又吸了口气,刑莫羁忍下拼命往额头上聚集的青筋,起身将桌上的蜡烛吹灭。
躺在床上的徐诺一愣,抬头睨他,却因满室的黑暗而不见他的踪影。
隐约中,她听到衣裳相互碰撞的唏嗉声,接着是重物爬上床板的声响。
〃喂,你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