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没睡?”
来到姜婴身后,萧肆毫不客气地连人带椅子一起困在怀里。
姜婴愣了一下,抬头看向窗外,这才注意到,天边已经铺开灿烂的霞光,“你不也是?”
萧肆昨天就没和他们一起过来。
粮草丢了,总得有人去找。
但此时瞧见萧肆都有心思和她调情了,姜婴的心也放下来了,“找到了?”
“顺着暗道找到了。”
萧肆的声音里掺杂了点疲惫。
接连数日没有好好休息,就算是铁打的人,也该觉得疲乏了。
“已经让人先运回去了。”
萧肆继续说。
“嗯。”
姜婴点点头,身前的桌案上,放着给皇帝的折子。
运粮队的人除了阎维文,剩下的没有留下任何活口,就算是粮食找回来了,这件事情也该原原本本地向皇帝汇报。
尤其是阎维文怎么惹下滔天的祸事,又是怎么害得运粮队几百人都命丧黄泉,粮草还差点出了差池的,一点都不能差。
此时,姜婴正寻思着怎么写折子了。
这上折子,也是一门学问,既要表明自已的意图,又不能太明显,得引导着皇帝自已去惩罚阎维文,连坐阎太傅和淑妃。
“就嗯?”
萧肆有些不满,伸手捏住姜婴的脸颊,往两边扯了扯,“阿婴,你最近对我越来越敷衍了。”
姜婴拍开萧肆的手,转过身看他仰起头,“嗯?”
“你看!”
萧肆一副抓了个正着的理直气壮的模样,“你又嗯!”
姜婴眨了眨眼睛,然后看向萧肆,“那你想让我说什么?一早就发现黑风山的库房里有暗道了,粮草找不回来才是问题吧?”
萧肆想想,也确实是这个道理,但他哪能这么容易地就承认?
当然是装委屈了。
“可是,那陈度很狡猾的。”
陈度就是黑风山的二当家。
他很狡猾这一点,姜婴是相信的。
毕竟能在大当家和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把粮草偷走,说他没点本事也没人信。
“这样说来,还是我们家阿肆更厉害些,不仅将人抓回来了,还把粮草也找回来了,果然不愧是少年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