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他一直派人盯着你,你是一点自由都没有。”
元淘拉着姜婴的手到一边,紧张兮兮地说,“现在你是没做什么,他盯着也就顶着了,这万一以后你有点不想让他知道的事情,他还让人盯着,岂不是一点秘密都没有了?”
姜婴一怔,微微偏头看向元淘,眼神有些迷茫,“我有什么事需要瞒着萧肆的?”
元淘“嘿”
了一声,不敢置信地看着姜婴,“别的不说,就说你以后和别的小白脸快活的时候……”
“打住打住!”
姜婴忙拍了下元淘的肩膀,“想养一堆小白脸的是你,我可没有这样的想法,你少败坏我的名声。”
元淘的肩膀被姜婴拍得生疼,看着姜婴的眼神中满是恨铁不成钢,“你真是不成器!”
“这辈子难道就想在一个男人身上吊死?”
“这怎么能叫吊死?”
姜婴神色坦然,“萧肆值得。”
“yue——”
元淘做了个恶心的表情,“我怎么没看出来他哪里值得?”
“这世间的男人都一样,你今儿个觉得他值得,没准儿明个儿他就不值得了呢?”
姜婴自然能听出元淘是为她好,她们两人在这方面的思想并不相同,但这并不影响两人是好朋友。
“明个儿不值得,那是明个儿的事儿,总不能因为一些还没发生的事情,就将此时此刻的人,判了死刑。”
姜婴唇角挂着清浅的笑意,“淘淘,这世上没有这样的道理。”
讲道理这方面,元淘向来是说不过姜婴的。
索性姜婴也并不强求她一定要讲道理。
两人鸡同鸭讲了一阵,前去搜寨子的人也回来了,但一个个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这山寨里,藏了太多罪恶了。
但最应该藏在寨子里的东西,丢了。
“怎么会没有?”
元淘瞪圆了眼睛,“下山的各个路口我都让人把守着呢,那么多粮草,怎么可能说丢就丢,不翼而飞了?”
运粮队那些被打劫来的粮食,丢了。
姜婴正让人继续搜的时候,萧肆带着人上来了。
身后的浮白还拖着像死狗一样的黑风寨大当家。
大当家早就已经心如死灰。
萧肆一眼就看见姜婴身上几乎被鲜血染红,大步朝着姜婴走过来,“阿婴,你受伤了?”
姜婴笑着摇摇头,“只是一些皮外伤,不碍事,不是我的血。”
萧肆拉着姜婴上上下下前前后后打量了一圈,确定姜婴身上确实没什么严重的伤,这才松了一口气,“我先带你去处理伤口。”
“不急。”
姜婴看着大当家,面色有些凝重,“山上没找到粮草,你审审他。”
粮草丢了,先不说朝廷会不会降罪,就算不降罪,陇西军这段时间吃什么啊?
朝廷再运粮过来,依照运粮队的速度,最少也得走一个月。
陇西现有的粮草,可撑不住一个月。
陇西和吴国还打着仗呢,没有粮草,人疲马乏,都饿着肚子,这仗还怎么打?
萧肆也顾不上姜婴,只将一瓶金疮药塞给元淘,“劳驾。”
元淘都没反应过来呢,手上就被塞了一个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