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唇相触的当时,宁砺棠清晰地听见了金属坠地的声音。
她身子一颤。
看来这招奏效了。
只是一个浅吻,他就放弃了杀她,并且还被唇上的丝缕温度所融化。
宁砺棠放心了。
身子后撤,正准备脱离这个只是两唇相碰的亲吻时。
景颢魃的身子骤然前倾,半弓着腰身,仅单手就将陷进软榻里的她整个捞起来。
丝丝缕缕垂落下来的银发里,她看见他眼底燃烧着某种独占的炽热、变态扭曲的偏执兴奋。
他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发颤发抖。
像饿狼终于狠狠咬住了觊觎已久的麋鹿喉管。
粗重的呼吸轰鸣间,硬实的手臂瞬间绞紧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另一只青筋暴起的手掌狠狠扣住她的后脑。
宁砺棠被这股蛮力撞得胸腔一震。
整个人成了无法动弹的人皮玩偶。
轻而易举被他悬空着缠困在他滚烫的怀里。
没等反应过来。
他的唇裹挟着灼热、混乱的呼吸重重碾压下来。
那双成了针头的金瞳却始终睁着,幽幽、死死地锁住她。
她越是挣扎,他扣得越紧。
然而,预想中的攻略城池没有出现。
景颢魃想撕咬、想侵占、想将她拆吃入腹。
可当滚烫的唇真正相贴时,他竟反而不知所措起来。
他并不会接吻。
涉及到一无所知的领域,让他脊椎窜起一阵濒死般的痉挛。
他慌了,却不想让她看出来他的生疏。
所以,他只能用高挺的鼻梁粗暴地抵住她的。
发狠地将唇压上去,重重地、死死地、近乎偏执地碾磨着她的唇。
却只是那么死死压着。
“……!”
宁砺棠快要窒息了。
只觉得自已的唇上停着一台压路机,肺里的空气被一点点挤压殆尽。
可她的脑袋和身子都被他紧紧反制在怀里,霸道的不允许她偏移或是动弹半分。
她挣了一下,换来的是他更凶蛮的压制。
实在没办法了,当然也是为了自已不被憋死。
宁砺棠试着微张唇缝,舌尖试探性地轻碰他的。
“!”
景颢魃突然剧烈颤抖,喉间溢出的不知是兴奋还是疯魔般的餍足。
宁砺棠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下一秒,她就被他的双臂更粗鲁的禁锢,滚烫的舌如攻城锤那样顶开齿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