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砺棠望着景颢魃害羞落跑的仓皇背影,
心尖被羽毛挠了般炸起酥麻的颤栗。
后颈传来的细微电流感告诉她,
那是被狠狠击中性癖的变态苏爽。
让她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急促起来。
竟一时让她分不清,她和景颢魃到底是谁在驯服谁。
到底谁才是怪物。
“真教人羡慕呢,姐姐有这样厉害的夫君…
连影密卫都要低头呢。
可惜小叔子这一走,姐姐又该是一个人了。”
宁心兰走过来,说的话还是软绵绵的。
但宁砺棠何尝听不出她的话里有话。
是啊,景颢魃一走,就没人保护她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她分明察觉到,那些隐在廊柱后的练家子,不知何时又多了几道身影。
这是要围剿她吗?
难道他们就不怕景颢魃折返回来?
不过既然宁心兰都敢舞到到她面前来开大了,
就说明他们早已事先做足了对付她的准备。
他们也太小瞧她了。
她确实是受着景颢魃的保护。
殊不知有他是锦上添花,没有也影响不大。
宁砺棠的人生信条本来就是万事靠自已。
她要是没点真本事,上一世也不会有能耐把谢蕴孤那阿斗一路扶上内阁首辅之位,
让那蠢货屡屡犯错捣乱也能稳坐高位数十载。
很好,今天是该让宁家上下都看清楚。
她宁砺棠,从来都是执棋之人。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他们第一步也许会先下毒。
果然,宁母母柳如烟走出来,满脸关怀慈爱,
“棠棠可还记得?”
她揭开食盒,豆酥的焦香混着某种苦杏仁味扑面而来,
“你五岁那年,为这口豆酥追着厨娘跑了半个院子,今天回门,娘亲特意为你亲手做了一盘。”
五岁的陈年旧事,宁砺棠没有印象。
虽然早有预料,但是亲眼看着母亲端着一副爱她的样子,说着一堆关心她的话。
实则是在引诱她吃下那放了老鼠药或是安眠药的酥点时。
心略微刺痛的同时,眼神也更冷了。
但也只是一刹那,她就将冷色隐藏起来,装做感动得就快要哭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