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砺棠拍拍裙摆站起身,走到瘫软在地的景蕴孤跟前。
那厮还在抖如筛糠,她二话不说扬手就是一记耳光。
“啪!”
她是习武之人,力气自然不小。
这一巴掌,直接便把景蕴孤扇得吐了血。
镇国公方才是见识了那怪物打心底里向着这宁家小女的心。
想起昨夜老夫人语重心长的话:
“蕴哥儿不成器,咱们府上的前程全系在那位身上。
纵是异类,你也要好生待他夫妇。。。”
“你这糊涂东西!
他这些年任打任骂是为何?
那是念着你当年把他从铁笼里救出来的恩情!
等这情分耗尽了,就凭他那身本事,咱们全府上下都不够他当菜切的。”
思及此,镇国公景昊天如芒在背。
他现在还有什么看不明白,很明显,宁砺棠这次媳妇与他的嫡长子和长媳都不对付。
现下,他只能是断臂求生,再抱大腿了。
于是他对着景蕴孤和宁心兰大喝出声,
“不是说要分家吗?你们还在府邸里作甚?
还不快拿着你的破烂滚出府去!
!”
当然,景蕴孤好歹也是他的嫡长子。
他多少还是想要给他一次机会的,便又说,
“当然,若你今日好好给次媳妇诚心诚意的道歉一二,那今日之事,便就……”
“这家分定了!”
不想景蕴孤却哆哆嗦嗦地站起身来,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既已说了分家,那便不是儿戏之言,
从即日起,我更名姓谢,自此以后,与你景家再无瓜葛!”
悠悠转醒的陆氏才睁开眼睛,听见这么一句,
“嗝”
一声,便又再次仰倒。
景昊天气得胡子颤动,
“好!
好的很!
你坚持你的骨气,谢蕴孤是吧,我还就告诉你了,你今日出走不叫分家,
而是叫作扫地出门!”
满院仆役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