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皇走后,这屋子里边,只是留下欢乐的笑声。
这几位门阀的阀主,顿时开心的笑了起来,王兴戟指着秦皇离去的地方说道:“此子看起来很是生气,但是那又如何,自从此子就是要分我等粮仓之时,是否想到了今日,若非是看在大宗师的面子之上,此子的皇位是否可以保得住,还真的只是在两说之间呢,这下,他应该知道谁是国家的主人了。”
旁边的钱哲紫倒是脸上浮现出来了一丝的忧虑之色,他说道:“此子心性深沉,而且又是未曾发作出来,肯定是在暗地里边对我等怀恨之心,他毕竟是君,掌握大义名分,这倒是不可不防啊,尤其是,我家老祖又是非常的照看这个人,却是不太好办啊。”
大宗师钱制命出身钱阀,所以,钱哲紫有事没事就是左一句我家老祖,右一句我家老祖,以此来彰显自己门阀的与众不同,这倒是让人有人颇有一些反感的意味,而又是由于钱制命出身钱阀,所以钱哲紫对于钱制命对于秦皇的看重,那可是非常清楚的,所以才这么说这话。
但是,旁边的熊风雷却是说道:“那又如何,就算是大宗师看重,这皇上也不能动摇国本啊,就算是要说,大宗师也应该向着咱们这边啊,而且,只要这次打退了大晋,这皇上应该也是会老实一段时间,若是这皇上再是这么不老实,宗室子弟可是多的很,又是不差他。”
熊风雷的话可谓是大逆不道极点,但是旁边等几个人,却是听着理所应当的样子,就算是楚兰之也是没有说什么,楚兰之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在楚兰之的内心深处,当然是知道秦皇这么做是完全正确的事情,就算是楚兰之出身门阀,但是也是知道,门阀之害,对于西秦的整个统一有这么多么巨大的影响,作为一名见识卓越的门阀子弟,他当然是清楚的,但是,又是因为他出身门阀,他却又是不能向着秦皇,因为,楚阀也是其中的一员。
扪心自问,楚兰之可是没有脱离楚阀的想法,不是门阀子弟,不了解这些门阀子弟对于门阀的那股子感情,这楚兰之当然是也不能免俗了。
其实,就是在之前,秦皇是专门找到楚兰之谈了一次。
楚兰之还是很清楚的记的,这位一向以硬气示人的秦皇,在楚兰之面前可是痛哭流涕,将自己的一切的不满,委屈,还有愤怒都是给说了出来,到
了最后,秦皇才是对着楚兰之说道:“我待先生如何,先生自是可以知道,朕今天说了这么多,只是想请先生帮我,不仅仅是为了我,也是为了大秦,现在,天下乱局已经显现,我大秦若是再这么固步自封下去的话,大秦可是就危险了。”
楚兰之当时对于秦皇的话语,非常的感动,但是,到了最后,他还是拒绝了秦皇的请求。
楚兰之清晰记的当时秦皇的失望的神色,也记住了那双心灰意冷的眼神,更是记住了秦皇那一刻背负了多少。
但是,他还是拒绝了,或许,在秦皇的内心深处,已经将他当做了朋友。
但是,皇帝是不需要朋友的,楚兰之对于这一点很清楚,每一位皇帝都是无情到了极点,或许,他会帮助皇帝,但是,当皇帝真的铲除了所有门阀的时候,那么楚阀如何自处,他又是如何自处,到了最后,最好的处置也不过就是一杯毒酒而已了,想到了这里,楚兰之也是不寒而栗,更是非常的矛盾,也是从那一天开始,楚兰之就是知道了,从今以后,楚兰之与秦皇再也不会如同从前那个样子,也正是因为这个让人矛盾的原因,楚兰之回到了门阀。
此刻,楚兰之才是恍然惊醒,从刚才的神情当中醒了过来,这个时候,他却是看到了王兴戟,钱哲紫,熊风雷三个人正是看着他。
又是走神了啊,楚兰之苦笑了下,说道:“不知道三位为何这么看我。”
王兴戟笑了一下,说道:“怎么,楚兰之你这是走神了,难道是想哪家的姑娘,我看你也老大不小了,倒是也该考虑一下终身大事了,这你看上哪家姑娘,不若跟我说一下,就算是看不上,我府邸之上,倒是有两位美人,可是送与你。”
原来是这个事情,楚兰之并不是一个好色的人,曾经的他,也是号称,不见大秦兴盛,就是不结婚的,但是到了现在,楚兰之知道,不能拒绝王兴戟的好意,因为,这也是世家门阀的行事方式之一,联姻有的时候,确实会巩固相互之间的关系,已经回不到秦皇身边,那么也就放开自己就是了。
楚兰之于是笑着说道:“那就多谢了,这等好事,却之不恭就是。”
见到楚兰之收下了两个美人,旁边的三个人,都是笑了起来。
对于楚兰之,他们三个人还是有些疑虑,这楚阀之前,与秦皇走的实在是太近了。
而他们现在需
要讨论的事情,又是一件非常要紧的事情,所以就是用这么一个理由试探了一下楚兰之。
而现在看来,楚兰之,确实已经想通了。
于是,钱哲紫才是说道:“不瞒你说,我们几个都是商量了一下,皇上年幼多疑,非明君之选,当然,我等也是不是说要废黜皇上,毕竟,大宗师还是非常看重他的,我等只是想着,等这事情过去了之后,我们就是让皇帝享个清福就好,这国家大事,还是推举有德之人。”
听着三个人这么一说,楚兰之一下子就是惊讶了,这他们,是要架空秦皇啊。
看到楚兰之不说话,旁边的熊风雷又是说道:“你也不必惊讶,李再文已经是跟我们早就商量好了,我们几家,军中自不必说,七成军官都是我等子弟,士兵又是有着五成乃是我等的佃户,所以这等事情,倒是不用害怕有什么反复,现在就是问你是否同意就是。”
楚兰之现在还能怎么办了,他说道:“那好吧。”
秦皇当然是不知道,现在他还在为大秦的命运而心力交瘁的时候,那几位吃的满嘴流油的门阀士族,已经是打算架空他了。
他现在很累,不过,秦皇也是知道,自己现在不能露出分毫,大秦在看着他。
所以,秦皇现在就是去找钱制命,这不是,他就是从函谷关返回长安的路上,不过,这一路之上,所见所闻,却是让这位秦皇的内心深处,又是不由自主的闪现过来了更大的忧虑。
因为,这一路所见,可谓是富者田连阡陌,贫者无立锥之地。
不少自耕农因为破产,又是做不得门阀士族的佃户,不得不成为了乞丐,在路边乞讨,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那王阀,钱阀,楚阀等几个世家大族,土地又是增加了好多,他举目望去,这一路之上的土地,基本都是这几个门阀士族的,这让秦皇又如何不忧虑。
要知道,这门阀士族,可是从来不会交足够税赋,他们会想尽一切的办法,隐瞒赋税,又是会想尽一切的办法,隐瞒人口,这样的事情,对于大秦而言,实在是难以接受的事情,也就是表示,秦皇哪怕是击溃了大晋的大军,这大秦,也不再是曾经的大秦了,秦皇,也是将会围城门阀士族的一个傀儡而已。
也就是,带着这样的感触,秦皇回到了长安,不过,秦皇来到长安,倒是没有先去找钱制命,而是去了王冷锋府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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