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白眯了眯眼,神色瞬间严肃起来。
“主子让人偷的?”
公主以前经常指使小福子偷东西,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偷的那些金银之物,至今还有好几箱呢。
……
里屋,老两口正在给顾君夜擦洗身子,穿寿衣,老两口看见儿子那溃烂的身子,还有断掉的中指,又哭了起来。
“儿啊,你受罪了……”
哭了一会儿,又听见一声惊呼。
“老头子,不好了,儿子屁股上的胎记怎么不见呢?”
老头子揉了揉眼睛,也凑近去看。
“我们弄错人了吧?脑袋没错,身子错了,这可怎么是好啊?”
老婆子抱着顾君夜的脑袋,哭的更伤心了。
“我们明日再去看看,能不能换回来?”
两人絮絮叨叨,到了半夜才不舍的离开堂屋,小福子不忍伤害老人家,只好一直等,等两人都走了,他溜进去,拎起顾君夜的头就跑。
浮白跟在他后面,死命追。
“你要做什么?等过几日再去掘坟不好吗?”
小福子跑的只剩一道残影。
“不行,今夜我有用。”
……
子时,永寿宫。
太后好不容易才睡去,她眉头紧蹙,睡得不算安稳。
臻嬷嬷和祥嬷嬷留了一盏灯,两人不敢离去,就怕太后半夜又做噩梦。两人便在床榻边铺上了被褥,依偎着靠在一起,眯着眼打起了瞌睡。
夜,分外寂静,只有远处发情的猫还在叫唤。
只听得吱呀一声,门窗似乎被风吹开了,臻嬷嬷一下被惊醒了,她正犹豫着要不要去关窗,就听见又是一声闷响。
“砰……”
那东西飞过纱帐,直接滚进了太后的床榻上,不偏不倚的砸在了太后的身上,太后本就睡得不稳,此刻被砸的眼冒金星。
她睁开眼,恼怒的骂道。
“臻嬷嬷,是什么东西?”
臻嬷嬷与祥嬷嬷一人掌灯,一人去挂上了纱帐,寝宫里一下亮堂起来,三人定睛一看,一个鲜血淋漓的脑袋,正躺在墨绿色的锦被上。
太后看也没看清,吓得白眼儿一翻,就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