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威逼利诱,才从太医嘴里得知,白莲子嗣艰难,此去永州,是为了养身体,也是为了求医。
太医之前就得了顾衍的嘱咐,若非是顾衍安排着这样说,只怕还打消不了赵皇后心中的疑惑。
赵皇后虽然信了,但是心里也止不住的发酸。
让那样一个男人,为了她做到这般,放下权势,放下一切,陪着她去养身体求医,还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此时朝中新上来的官员里,有许多都是赵家的人,加上后宫中又是赵皇后的天下,几个新入宫的妃嫔,全部加起来也没赵家姐妹两个得宠。
赵皇后的妹妹赵宜淑,虽不如其姐模样出众,但是身姿丰满,体态婀娜,也深得周弘仁的宠爱,时常的流连她们姐妹二人的宫殿。
就在五月里,赵淑妃被诊出怀有身孕,周弘仁的第一个孩子,他自然格外的重视,曰曰都被留在赵淑妃的宫里,连皇后处都去的非常少,朝中赵家气焰更是空前的高涨。
夜里,甘露殿中一片春意盎然。
水池中交缠的躯体上下浮动,在池中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水纹,男子****精壮的臂膀上留着不知是汗还是水,女子的淫声秽语确实一声高过一声。
甘露殿的宫人早已被她打发出去,能留下的,都是不敢开口说话的。
等着室内的声音渐小,便听到一声水声,接着就是一阵悉悉索索的穿衣声。
“逞了兽欲就要走,你将本宫当做什么了?”赵皇后的声音娇媚,带着情欲未消的嘶哑。
那人一边整着衣衫,一边俯下身子,伸手过去,在靠在池子边上的赵皇后的胸前捏了一把说道:
“我职责在身,不能离得时间久了,再说了,陛下不知何时来甘露殿,万一撞见了,我们就是有九个脑袋,也是不够用的。”
说话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吕良,赵皇后娘家的表哥。
原本赵皇后在做吴王妃之前,便是个水性的女子,虽说没有婚前与人有染,但是勾三搭四的事情可没少做。
之后做了吴王妃,贪恋吴王权势,却又嫌弃吴王身子骨不健硕,暗中跟吕良不知多少回了。
进入京城后,皇城戒备森严,加上她又一心扑在顾衍身上,便冷落了吕良许久,直到现在,顾衍没能得手,周弘仁又有了新宠,她才重拾旧欢。
赵皇后听他说着,不由得横了他一眼,拍开揉捏着自己胸前的手,娇嗔着说道:“你呀,就是胆小鼠辈。”
吕良陪着笑脸,哄着她说着:“娘娘要是想以后长久,当谨慎才是。”
赵皇后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哼唧了两声,吕良又小心的陪了几句,才离开了。
吕良走后,赵皇后缓缓走出了池子,由着近身的几个侍女服侍着净了身子,立于妆镜前穿上了轻薄的纱衣。
她看着镜中的人,肤白貌美,体态轻盈,凹凸有致,男人多是爱这种,从吕良他们的表现中就能看出来,可是那人为什么就是无动于衷呢?
在催情药的效果下,那般情动,欲望高涨的时候,还能将自己推开,可见男人的定力不一般。
他越是这样,赵皇后便越是心痒难耐。
那样的男人,定然比吕良更加的英挺伟岸。
哎,世事总有不如意。
而此时的永州,济水河上,轻舟逐波,双桨推水。
永州是才子汇聚之地,有才子,自然少不了佳人。
五月的济水河上,轻舟画舫处处都是。
此时,顾衍余白莲也在一艘轻舟之上,来永州已经月余,白莲带着顾衍走遍了永州附近的山山水水。
仿佛是在西北莹山的那几日一般轻松自在,成亲已经有两年,还没有任何时候像现在这般无拘无束,潇洒自在。
此时,白莲看着河面上泛着悠悠的光,天上的明月像是碎在了河面上,只留下波光点点。
白莲突然生出一种心思,那便是就这样下去吧,安逸且快乐。
顾衍看着她目光看着河面,露出向往之色,便问道:“想什么呢?这般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