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凤不断洒下火焰,而后却冲到布阵之处,道道鬼铺天盖地,犹如雨水一般,向着血煞之气与魔气冲击过去。
魔煞大阵中,原本紧闭眼睛的林茹老祖猛然间睁开双眼,却见一双瞳孔中紫黑色光芒闪烁,手中忽而出现一柄奇异小旗子。小旗子在空中挥舞数下后,紧接着便见空中血煞之气变得更为浓郁。简直浓稠犹如真正血液。
同时。独孤凤枯骨鬼剑在身周形成防护剑阵,首先冲入溶洞之内,鬼剑中道道鬼气闪烁,直接向着魔煞大阵劈砍过去。
不过。这些血煞魔气似乎有着极强的防御力道。虽然独孤凤的枯骨鬼剑颇为不弱。但却也并未将魔煞大阵直接斩开。
在独孤凤身后,十位元婴修士进入溶洞后,却不慌不忙。按照独孤凤先前传授他们的方式运转灵力,快速向着魔煞大阵处冲去,但同时个个小心警惕,注意着周遭情况。
在这些人进入溶洞后,却见入口处又飘入一只鬼魅,隐藏在暗处,注意观察着溶洞内情况——却正是胡冬寒不放心,所以派进来探查情况的鬼魅。
有人入侵,魔煞大阵中,其余十位布阵魔修同时睁开眼睛。
同时,浮空之中浓稠的血煞气息忽而挪开一些,却露出林茹老祖一张愤怒之脸庞,冷声向着独孤凤说道:“独孤堂主,好久不见!”
“林茹老祖,却也是好久不见!”
独孤凤脸色如常,似乎看到一个熟人似的问候一声。
不过,在同时,独孤凤却收回枯骨鬼剑,身后十位元婴修士各自站在一个奇特的位置,各自运转灵力,却见众人身上的灵力,似乎形成一种奇特的融合架势,而血煞魔气在这股灵力的作用下,居然开始有了消散的架势!
关于如何破掉血煞魔阵,独孤凤自然早就有所研究。
百万年前,那位阵法魔修虽然研究出了十天绝地魔煞大阵,但正邪之中,却也有阵法宗师,同样研究出破阵之法。
只要以与布阵之人人数相当,在按照特殊手段,以各自奇特方式运转灵力,便能模拟出元罡正气,可以以正气破掉魔气!到时候,血煞魔气虽然依旧还在起着不小的作用,但没了血煞魔气的防护力量,清剿起其中魔修,却变得轻易许多。
独孤凤微微运转灵力,却见自身灵力缓缓流动下,体内涌出一道灵力,融入空中却与十位元婴修士的灵力相融,目光森冷地说道:“林茹老祖,却是没想到,你居然还真有胆子背叛阴魂宗,从此做一个叛徒!”
“我鬼凤执掌暗堂,却也有几分自主之权。只要你愿意从回宗门,专修鬼魅幽刺诀,为宗门效力。往日之事,或可既往不咎!”
独孤凤虽然言语中似乎在劝诫,但从其神情中,却看不出任何波动,具体心思如何,却根本说不清楚。
当然,透过那只隐藏在暗处的鬼魅,胡冬寒只看一眼,却已确定,独孤凤根本就是在拖延时间罢了——以独孤凤这段时间对他的疼爱程度来说,像是林茹老祖这个有可能会威胁到他的人,却绝对不会允许其活下来!
林茹老祖闻言,却见身后一只鬼魅跳出,忽而哈哈大笑道:“可笑!可笑!当真可笑!当初却是你们将本老祖逼得叛宗而去,现在却又想让我回去?我林茹在你眼中,便是那等反复无常的小人吗?”
“哈哈哈哈!那胡冬寒,似乎便是你与夺天老怪的弟子吧?与冰雪宫联姻人选,明明应当是胡冬寒,后来为何却变成我家松儿?”
“那什么刘映雪,分明就是寒霜老祖的一具分身!让我家松儿与刘映雪成亲,却害得他就此死去……你们做出了这等事情,却还想要让我回到宗门?哈哈哈哈!却是好笑!好笑!”
林茹老祖这一番话,独孤凤心中早就有底,自然觉得没什么。
不过,那剩下的十位元婴强者,却都听的心中讶然——刘映雪却为寒霜老祖的一具分身?这消息,对他们而言,未免有些太劲爆了!
独孤凤又冷声道:“让林浦松与刘映雪联姻,本就为宗门利益。林浦松既为阴魂宗弟子,不幸做出这等牺牲,却也应当!”
“反倒是我暗堂调查,却着实查出不少消息!林茹你本来便是正一门的眼线,我可曾说错?那林浦松,实际上却为杜惊天的子嗣,可曾说错?你原先宗门内道侣,便为杜惊天所杀,又可曾说错?!”
独孤凤连番质问,让周遭众人更为讶然,殊不知这其中还有这等隐秘。
至于胡冬寒,在听到独孤凤说出这一切后,却也觉得心中惊愕不已——他执掌暗堂,确实没错,但是却并未有时间将暗堂所有的情报都查阅一番。像是这一条消息,胡冬寒显然漏看了。
此刻再听这样一番话,登时觉得心里面发寒。
好嘛!他以前还觉得,自己与杜惊天之间仇恨不算太大。现在看来,这仇恨直接成了杀子之仇,若是日后被杜惊天给撞到,不被剥皮抽筋,拆骨毁尸,外加点上一盏万把年的魂灯,那才怪了!
林茹老祖哈哈狞声笑道;“没错!没错!你说的却都没错!我林茹就是一个叛徒,你却又能奈我何?”
此刻,独孤凤与其余十人的准备工作终于完成。
而独孤凤在冷笑一声后,忽而操控空中形成的元罡力量,向着血煞魔阵所在位置砸了过去,冷声道:“我能奈你何?其他或许不可能,但杀你,确如反掌般容易!”
话音落下,元罡力量忽而加快,十位元婴修士一个个看似都运转全力,掌控着元罡力量,维系其中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