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五十了?我不信!”明夜大叫。
南书清一手捂了下耳朵:“我起初也不信,但朝中老臣可证明,他十五岁净身人宫,至今已近三十五年。”
“那可真是,驻颜有术哦!”明夜喃喃地,蓦地想起来,“你方才见到他时表情好奇怪,还故意挡住我,做什么?”
南书清迟疑一下:“朱秋琢他……喜欢豢养年轻貌美的男孩。”
啥?明夜又吃一惊。
“都说宫里太监怪癖多,看来果真如此。”他顿了一下,“就算我年轻,可却算不上貌美,你不用这么担心。”
南书清敛了笑,垂下眸子。若论相貌俊美,谁能比得上朱秋琢自己。只是明夜他,如此神采飞扬,灿如琼石的少年,又有谁会不爱?所以他才担心啊,据说朱秋琢对于看中的人总是要千方百计弄到手,万一……自己区区一介翰林学士,怎能保得住明夜?
他抬眼,明夜正对他贼兮兮地笑。
“说实话呐,要论俊我和你差得可远啦,你说你说,他有没有试图染指过你?”说得轻松,是因为知道南书清在朝为官,朱秋琢再色胆包天也不可能太明目张胆。
“呃,那个……”南书清有些尴尬起来。
什么?
明夜立时沉下脸,抓住南书清。
“不说就是有喽,你、你……何时的事?我要去宰了他!”他咬牙切齿地。
“别、别。”南书清忙拉住他,“几年前的事了,不提也罢。”
“啊,几年前?那你岂不是才十几岁,这个混账王八蛋,老不修!”他额上迸起青筋。
南书清赶紧按住他握起的拳:“你别冲动,他还没对我怎样,我,我就吓得落荒而逃。”他的脸微微有点红。
“那事后呢,他还有没有对你意图不轨?”明夜的怒火降了些,声音也放低。
“没,之后他一直对我很客气。”南书清悄悄舒了口气。
“那是因为他心虚!”明夜哼了声,忽然定定望著他,然后轻轻抱住他修长的身子。
啊?南书清呆了呆,都说没怎么样了,明夜想安慰他吗?
“有没有感觉挺恶心的?”明夜附在他耳边问。
没有,的确没有,除了身子有点僵,脸有点烫,心有点跳之外,真的没什么不舒服的。明夜的拥抱是温暖甚至是淘气的,并不带一丝非份的欲望,就连……那个在绮香居的夜里也是一样……
他赶紧摇摇头,将神志拉回。
“还,还好。”
“那这样呢?”明夜拉低他衣领,在他颈间吹了一口气。
“啊!”南书清一挣,推开他,一手捂住颈背,愕然地瞪他。
“好,好……”
“好什么?”明夜比他还横眉竖眼。
“好……好痒!”他撇过脸去。
“嗯。”明夜颔首,“还好没留下什么严重的反应,不然,我就让他彻底干净,哼!”他恨恨地用手比划一下,不经意打落南书清手中的黄绢。
“咦,什么东西?”明夜凑上前,挨在南书清身侧看他拾起展读,“噢,圣旨哦。哎,那个太监是来宣旨的?怎么可以不设香案不用跪的……什么,要增补你去做国史编修?温大个儿不是说不会点到你头上!”
南书清有些怔然:“不晓得。你还说我很闲,这下可要忙了。”
“什么,什么,有多忙?”明夜捉起他急急地问。
“要住在翰林院,也许十天半月也难得回来。”
“那怎么行!”明夜垮下脸,“你不在府里,我会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