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对方的平时作息,早该睡了。但现在断了腿,情况不同。
电话刚响一声,就被接起。
琴酒劈头盖脸问:“怎么样,腿会瘸吗?”
电话那头的高明无奈地笑笑:“不会。”
“那就好,瘸腿会影响你作为炮。友的质量。”
“但医生的意思,以后阴雨天伤口可能会痛。”
琴酒闻言,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那也是你自找的。”
高明何等聪明,从琴酒的停顿中听出了真实心意。
他知道,阿阵对他一直有种控制不住的施。虐。欲。可能是他的道德从表面看来太无懈可击,也可能阿阵本来就性格恶劣。
总之,这是他们独有的相处模式。
“嗯,我知道。”
高明从善如流地说。
琴酒又默了默:“油。管上的录音是你的手笔吗?”
就像降谷猜的,音频里风声大,高明又知道琴酒和百田的那些恩怨。
高明毫不迟疑地承认了:“是我录的,上传后不久有人私信来找我。”
琴酒眉头一皱:“把对方的账号截图发我。”
“我查过了,刚注册的,没实名认证。”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
“没关系,反正我们的目的都是为了击垮百田。”
琴酒没想到,高明会选择这么做。
毕竟法律上的正义,最忌讳受大众舆论影响。
琴酒的感情很淡,不会轻易为别人的付出感到愧疚。他自然地转移话题:
“你现在在哪家医院?”
“警(察医)院。”
尽管高明回答得不假思索,琴酒还是要求对方跟他视频。高明拒绝了他。
“既然这样,那我们以后都不要联系了。”
他语气冷淡地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没隔几秒,高明就回了视频过来。琴酒不接,他也不挂,两人就这么僵持着,过了好几分钟,琴酒才大发慈悲按下通话键。
视频里的高明穿着病号服,虽然头上急得满头大汗,表情还很克制。
高明就是这样,因为父母的事,亲戚来参加葬礼时个个握着他的手说“你要坚强,越是逆境就越要磨练自己的心态,你还有个弟弟。”
久而久之,他的镇定几乎成了强迫症。
“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
他明显松了口气。
琴酒的表情却冷:“你为什么没去警院?”
“我就是在警院。”
“不对,这里是米中心。”
琴酒斩钉截铁地说。
高明怕他又挂电话,犹豫了下问:“你凭景色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