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愚迅速穿过人群,直奔马车。
在众人的注视下,他登上马车,与久违的母亲紧紧拥抱,张母泪流满面。
看到母亲额头上的白发,张愚感到心痛和愧疚。
“娘,别哭了,我回来了,我们应该高兴!”
张愚立刻安慰母亲,尽管他的眼中也充满血丝。
“没错,今天是喜庆的日子,不应哭泣。”
张母试图擦去泪水,但它们如同断线的珠子般,不断滑落。
在这段时间里,张母承受了巨大压力。
她一手养大的儿子不仅被诬陷入狱,被迫流放,更糟糕的是,张愚在流放途中遭遇猛虎,已确认死亡——这个消息彻底摧毁了她等待十年的希望!
连续打击导致张母精神状况迅速恶化,她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
“幸运的是,我的尘光回来了。”
张母轻抚张愚的脸庞,担心这只是一场梦,梦醒后张愚会再次消失。
每年都有考生通过县试后与父母相拥痛哭。
人们看过热闹后,就转移了注意力。
但是,崔家马车内有人始终通过车窗注视着张愚。
“母亲,我认识那位女士。”
崔玉枝微微皱眉,感觉在哪里见过张母。
崔家主母看了看张愚和张母,沉思后露出理解的表情:“哦,她曾是家里的洗衣女工,工作了十几年。
你小时候的衣服都是她洗的。”
那位女士穿着讲究,即便在马车里看不到她的脸,也打扮得一丝不苟,魅力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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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已经好几个月没见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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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玉枝不解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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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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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家主母漫不经心地答复,目光中透着不屑:"
那些平民贪心不足,几年前靠着资历,为儿子弄到一个私学的旁听位置也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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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几个月前他儿子竟然犯罪,侵犯了女孩,让我们崔家的名声都受到了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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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家伙心机重,知道你要回来,就自作主张地清理了你的衣物和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