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n从偏殿出来,嬴政那句“暂留宫中,听候调遣”
还在我耳边回荡。
说是暂留,其实没过多久,一个小黄门就客客气气地把我“请”
出了宫门,说是长公主府已经派人来接了。
我琢磨着,这“听候调遣”
大概就是个姿态,表明我白启从今往后是他嬴政的人了,至于具体怎么用,还得看后续。
押送我回长公主府的,还是先前那几个府兵。
不过这会儿,他们看我的眼神可就大不一样了。
之前是例行公事的冷漠,现在嘛,多了几分……怎么说呢,像是看什么珍稀动物似的,敬畏里头还夹杂着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探究。
我心里暗笑,看来我在嬴政面前那番“高谈阔论”
,已经或多或少传到某些人耳朵里了。
刚踏进长公主府那熟悉的庭院,还没等我喘口气,一道凌厉的视线就跟淬了冰的钢针似的扎了过来。
嬴阴嫚不知何时已俏生生地立在前方不远处的廊下,依旧是一身劲装,勾勒出矫健有力的身段,只是那张绝美的脸蛋儿,此刻却比平日里更冷了几分。
“你去见陛下了?”
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子穿透力,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陛下……跟你说了什么?”
我注意到她握着剑柄的手,指节微微有些发白,语气里那丝极力掩饰的紧张,还是没能逃过我的耳朵。
嘿,看来她也怕我这“冲喜赘婿”
在嬴政面前胡说八道,给她惹麻烦。
我决定给她吃半颗定心丸,也顺便再吊吊她的胃口,便故作平静地躬身道:“回长公主,陛下确实召见了我。
问了些……嗯,关于兵法韬略,以及如今天下大势的看法。”
我一边说,一边悄悄观察她的神色。
果不其然,听我说到“兵法韬略”
和“天下大势”
,嬴阴嫚那紧绷的俏脸似乎微微松弛了一瞬,但随即,她那双凤眸中的审视之色却愈发浓重了,仿佛要将我从里到外看个通透。
“兵法?天下大势?”
她红唇轻启,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质疑,但更多的,像是一种带着钩子的试探,“你一个战场上捡回来的伤兵,也懂这些?”
我心里直翻白眼:“老子懂的兵法,说出来怕吓死你!
什么叫天下大势?老子当年可是亲手搅动过天下风云的!”
当然,这话只能在心里咆哮。
表面上,我依旧是一副谦卑恭顺的模样,甚至还带上了几分恰到好处的憨厚:“战场上摸爬滚打久了,耳濡目染,总能学到些皮毛。
而且……或许是我这脑子,天生对这些东西……比较敏感一些吧。”
我含糊其辞,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任由她去猜。
就在我琢磨着怎么撬开这位冰山公主的心房时,脑海里那熟悉的机械音又冒了出来:“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