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若不是她!
我小叔也不会落下咳疾!”
乐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她转头对身旁的小厮说:“去,把杨羡和几位姐夫都叫来,就说有人在寿宴上闹事,欺负杨二娘子。”
小厮得令后,立刻跑去通知杨羡等人。
那小生见乐善真要叫人,心中不禁不慌了,他早就想收拾杨羡这个纨绔子弟了:“叫人就叫人,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把我怎样!”
不一会儿,杨羡和几位姐夫匆匆赶来。
杨羡看到杨珠娘满脸泪痕,又听乐善说了事情的缘由。
他上前一步,冷声嗤道:“李小郎君,真是多年不见你的胆子越发的大了,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我丈母的地盘上欺负我姐姐!
当年她跟李二爷的事情你跟我还是个毛头小子,你又怎么知道事情原委!”
李小郎君看着杨羡等人气势汹汹的样子,心中气恼的很,道:“我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有什么错?她杨珠娘本就拒绝了我小叔,害得我小叔跌进了湖里面,才落得那样的下场,到现在都没有娶亲。”
乐善听得心烦,直接怒道:“我说你这人好生不讲道理,当年你跟杨羡都是小孩儿,那是她们之间的事情,你只是看到了表面而已,你怎么不回去问问你小叔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李小郎君一愣,有些下不来台,只是瞪着郦娘子怀里的杨珠娘。
杜仰煕,缓缓道:“李小郎君,古话说的好:见未真,勿轻言,知末的,勿轻传,你可明白?”
李小郎君被杜仰煕这番话噎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但却仍梗着脖子不肯服软,他恼羞成怒地就道:“是!
就算当年的事儿我不清楚,可她杨珠娘,如今被夫家休弃,这总是事实吧!
一个被休的妇人,还来参加这样的宴会意图再找良人,难道不该被人说道说道,为什么就她可以这样安然无恙的找良人,我那小叔叔就要缠绵于病榻!”
杨羡气得握紧了拳头,忍了忍,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意,使他本就俊俏的五官,愈发的张扬了几分:“宁与智者争高下,不与傻瓜论短长。”
“杨羡!
你!
什么意思。”
李小郎君气恼道。
杨羡不理他,抄着手居高临下的瞧着他。
乐善看着李小郎君,冷笑一声道:“被休又如何?这世间被休的女子就该一辈子抬不起头吗?你只知她被休,却不知她在遭遇了什么,你仅凭这一点,就肆意羞辱她,可见你心胸狭隘,毫无气度。”
杨珠娘微微颤抖着身子,眼中满是委屈与愤怒。
她颤抖的从郦娘子怀里出来,鼓起勇气,看着李小郎君,一字一顿地道:“李小郎君,当年我与你小叔之事,本就是各有缘由,并非我故意拒绝,至于我和离的事情,其中曲折也不是你能想象的,你不了解真相,就随意诋毁。”
李小郎君一怔,道:“哼,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空口无凭,谁能证明你们说的是真的?”
这时,一直未开口的沈慧照站了出来,目光沉稳,缓缓说道:“李小郎君,今日之事,你本就理亏,你在郦家寿宴上肆意羞辱杨二娘子,已是大不敬,再者,你仅凭一些道听途说就对他人妄加评判,实在不是君子所为,你若现在赔礼道歉,此事或许还有转圜余地,否则,你恐怕难以善了,郦家或者杨家状告你,也得判你个枉顾法则的罪状。”
李小郎君听沈慧照这般说,心中不禁有些发怵,但他拉不下脸道歉。